她抹了淚想看信,可眼淚不住往下掉,她怎么也擦不干凈。
“快別哭了,等會(huì)兒黃河水把包裹淹了可怎么得了?”
蘇晚櫻話里的挪喻太明顯,李思雨一把搶過她遞來的手帕,毫不客氣地擦鼻涕。
“那你還不趕緊跑?還等在這兒啊。”
“沒法子啊,誰叫我誤交損友。”
“什么友?”
李思雨的鼻音很重。
“沒什么,你不是要看信嗎?還不趕緊看。”
被蘇晚櫻這么一打岔,李思雨的情緒確實(shí)好了不少。
她拿著信展開,一邊看一邊哭。
就蹲在郵局前面哭。
來往的行人都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顯然這種情況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
蘇晚櫻任由她哭,人在這種時(shí)候安慰都是多余。
她把堆成山的包裹綁了一個(gè)在自行車后座上,剩下的,也只能考慮去找順路車了。
還好她的運(yùn)氣一向都不錯(cuò),正張望時(shí),就看見一個(gè)熟面孔駕著車走過來。
蘇晚櫻雖然叫不出他的名字,卻知道,這人就是他們隔壁村的。
“大叔,搭個(gè)車!”
這年頭的人都很淳樸,一聽說搭車,馬上就拉著老牛“吁”一聲停下了。
“你們是隔壁村的知青吧?喲,這么多東西,來來來,趕緊搬上來。”
大叔也搭把手,一起幫著抬上車。
之后,蘇晚櫻騎車,李思雨坐車,隨著牛車往回走。
沒法子啊,屁股太遭罪了!
蘇晚櫻騎車就比李思雨穩(wěn)太多了。
她時(shí)不時(shí)騎在牛車前面,偶爾也跟在后面,有時(shí)道路寬敞也并肩前行。等回到村子時(shí),天都要黑了。
虧的是遇到了好人,否則,不定二人還得在路上過夜。
大叔幫著把包裹卸下來,怕兩個(gè)小姑娘力氣小扛不動(dòng),又幫忙扛到了路口處。
“謝謝你,大叔。”
蘇晚櫻也不好讓人家白幫忙,隨手從包里(空間里)摸出半包糖果,塞到對(duì)方手里:“我們來得匆忙,也沒準(zhǔn)備什么。這點(diǎn)糖果你拿回去,給家中的孩子甜甜嘴。”
“哎喲,這可不能。不要不要,我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