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停住了動作,直到嬸娘笑著出來打圓場。
“這個賤婢頂撞大嫂,罰她掌嘴而已,誰想到你這媳婦也是拎不清的,就為了一個小丫鬟頂撞婆母。”
“夫人,不怪她們,都是我的錯。”
許泱泱虛弱地靠在南景回懷里,還用手里的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都怪我昨日犯病,讓祁安生生挨了一刀,她這是心里有氣。”
隨后又不贊同地看向姜祁安,“可是祁安,你讓我給你下跪磕頭都沒問題,你不應該把氣撒到夫人身上。”
這話讓南景回對姜祁安生出的那一絲愧疚,徹底消失了。
“要下跪也應該是她!磕頭求原諒的也應該是她!這本來就是她欠你的!”
侯夫人此時也顧不上跟姜祁安生氣,她快步上前拉住許泱泱的手,憐愛地看著她。
“你養好身子才是頭等大事,這種人不值得你費心思。”
然后話鋒一轉,看著姜祁安沒好氣地道。
“朝我撒氣沒什么,她要是敢朝你撒氣,我必定罰她去家廟為你用血抄經書!”
“是啊!泱泱,你的身子最要緊,她對你有用就是在這個侯府最大的價值!”
嬸娘斜睨了一眼姜祁安。
這些話讓姜祁安自嘲一笑,三年的任勞任怨換來的依然是惡語相向。
她胸口的涼意順著傷口緊緊包裹住了她的心臟。
“你們都誤會了,我相信祁安一定不是故意的。”
許泱泱無奈地笑笑,離開了南景回的懷抱向姜祁安走去。
而南景回則小心翼翼地守護在她身后,卻連一個眼風都不舍得給早已面無血色的姜祁安。
這一幕刺痛了姜祁安的雙眼,她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祁安,都怪我身子不爭氣,可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自從三年前……”
許泱泱哽咽了一下,姜祁安沒錯過那一瞬間南景回攥緊的手以及他看向許泱泱時愧疚心疼的眼神,這更襯得她這三年就是個笑話。
“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一開始我也是抗拒的,可我真的太痛了,卻偏偏只有你的血才能治療。”
許泱泱上前輕輕地拉起了姜祁安的手,俯身在她耳邊說道。
“三年前的藥是我下的,明明一切都安排好了,卻偏偏讓你撿了漏,你真該死!”
“對了,心頭血是我杜撰的,我可太愛看你那副驚恐懼怕的模樣了。”
姜祁安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許泱泱。
“你……”
“啊!”
許泱泱驚叫一聲,跌倒在地,委屈地看著姜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