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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靜靜地對視，誰也沒有開口，直至門外的風吹滅了剛點燃的蠟燭。

黑暗中的南景回猶如鬼魅，他幽幽開口。

“泱泱被你氣得病癥加重，這一次心頭血的量是以往的兩倍，你把這碗藥喝了，我好取血。”

姜祁安朝著他走去，月光下慘白的臉色讓南景回一驚。

她奪過他手里的碗，一把擲在地上，飛濺的碎渣劃破了兩人的臉。

南景回皺眉，平靜開口道。

“來人！再煎一碗藥給少夫人！”

“你知道，沒用的，你乖乖配合，也能少吃些苦。”

姜祁安突然揮手給了他一巴掌，“南景回，記住！從此以后，是你欠我的！”

說完之后，就搶過南景回手中的匕首，眼也不眨地給了自己一刀。

胸口處本就沒好全的傷口再度裂開，滲出一股股鮮血，滴落在碗中。

這些血紅刺得南景回的瞳孔急劇收縮。

“夠了嗎？”

姜祁安波瀾不驚的聲音驚醒了南景回，他看著她白得幾乎透明的臉，心中閃過一絲不忍，剛要開口，就被遠處的春桃打斷。

“小侯爺！我家小姐快不行了！”

他幾乎是立馬轉身朝那邊跑去，獨留姜祁安平靜地看著他的背影。

相較于許泱泱那邊的燈火通明，姜祁安這邊依舊是一室冷清，甚至連傷口的包扎都是她自己來的。

她躺在床上，逼迫自己睡著，因為她太需要休息了。

可耳邊全是許泱泱那邊的聲響。

她聽見王御醫說許泱泱這次怕是難渡鬼門關，讓南景回做好心理準備。

她又聽見南景回怒吼著說還需要多少血，是不是需要她的整個心臟。

她甚至還聽見了侯夫人念經祈禱的聲音。

……

最后，南景回焦急地帶著許泱泱去了護國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