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遠侯五十大壽,半個京城的權貴都來祝壽。
沈槐安雖是侍郎,卻是天子一手提拔上來的心腹,也在受邀行列。
到了侯府,修華跟在我身側,睜著一雙大眼來回看,安靜又乖巧。
反觀陸齊宇,根本坐不住。
一個勁的在人群當眾跑,撞飛端茶倒酒的丫鬟,笑嘻嘻扯掉貴女們的手帕,還不忘回頭朝眾人扮鬼臉:
“略略略!”
見有人怒朝他走去,他又笑嘻嘻道:
“我還是個孩子!你們不會是想跟一個孩子計較吧?”
眾人氣極。
唯有謝瑩笑得高興,洋洋得意道:
“就該這樣,我的孩子日后就是這樣意氣風發馳騁沙場!”
其他貴婦人悄然翻了個白眼,離她遠了些。
我走在人群最后,和謝瑩撞了個正著。
她看向修華的目光里滿含恨意。
我下意識護緊了孩子。
謝瑩冷笑地看著我:“姐姐倒是寶貝這個兒子?!?/p>
“你這么疼他有什么用?他啊,以后說不定是個白眼狼!明明是你舍掉半條命生的,精心養大的,卻永遠只站在他父親那邊!”
謝瑩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她走后,沈修華緊緊抱著我的腿,奶聲奶氣地安慰道:
“娘親,姨母都是胡說八道的,你別聽她的!你永遠是我最愛的娘親,你若不跟爹過了,我一定跟你走。”
我啞然失笑,掐了掐他的臉。
陸齊宇那么難教的街溜子,都被我用棍棒打服了。
他要殺人,就讓他去殺敵人。
好歹算是保家衛國。
更別提沈修華那么乖巧明理,好教得很。
宴席很快開始,沈槐安也坐了過來。
舞姬都退下去換衣裳后,中間臺子登時空蕩蕩。
謝瑩看著我們一家三口,突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