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重要的是,我重塑了王家村的形象。
三年后,王家村成了省級示范村。
葡萄品質全省第一,價格翻了三倍。
我每年拿百分之十的分紅,不多,但穩定。
王小蒙成了合作社總經理,管理著一百多號人。
她有次問我:“小玲姐,你恨村里人嗎?”
“恨過。”我說,“但恨不能讓葡萄變甜。只有規則,才能讓所有的人變好。”
又是一年雙十一。
我不再是那個為了幫村民,推掉八位數代言的小主播了。
我現在是“小玲助農”品牌的創始人,旗下簽約了十幾個優質村莊,年營業額二十億。
但我依然堅持親自帶貨,依然堅持每晚十八小時的直播。
只是我不再無償付出。
合同、規則、底線,是我給所有人的保護色。
王德發在監獄里得了癌癥,申請了保外就醫。
他托人帶話,想見我最后一面。
我去了。
隔著玻璃,他瘦得脫了形。
“小玲,我錯了。”他哭著說,“我這一輩子,算計來算計去,最后什么都沒剩下。”
“葡萄園沒了,兒子坐牢了,家也散了。”
“你說,我是不是報應?”
我平靜地看著他:“表叔,你算計的不只是錢,是人心。”
“當人心都寒了,葡萄再甜,也沒人愿意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