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手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爛攤子。
最重要的客戶李總拂袖而去,并揚言要重新評估與我們的一切合作。
公司的股價因為這場鬧劇一落千丈。
員工士氣低落,人心惶惶。
那些曾經(jīng)對我冷嘲熱諷,跟在蔣稚身后搖旗吶喊的人,此刻都像鵪鶉一樣,縮著脖子,生怕我秋后算賬。
我沒有時間搞內(nèi)部清洗。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帶著重做的方案,親自飛到李總所在的城市,堵在他公司樓下。
整整三天,他拒接我所有的電話,不回任何信息。
我就從早上八點,站到晚上十點。
直到第三天深夜,李總的車終于從地庫里開了出來。
車窗搖下,他看著站在路燈下,身形筆直的我,眼神復(fù)雜。
“岑總,你這是何必呢?你們公司出的那種笑話,讓我怎么再信任你們?”
“李總,”我遞上一份全新的文件。
“您給我十五分鐘。”
“如果十五分鐘后,您還覺得我們的合作是個笑話,我立刻就走,從此不再打擾。”
他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那十五分鐘里,我沒有提任何關(guān)于公司丑聞的事情,只講方案。
一個完全推翻了“城市脈搏”,更具前瞻性、也更貼合他公司未來戰(zhàn)略的全新方案。
那是我在這三天里,不眠不休趕出來的。
講完后,李總看著我布滿血絲的眼睛,長長地嘆了口氣。
“岑鳶,你是個將才。但裴煜那種蠢貨,是怎么當(dāng)上你老板的?”
項目,失而復(fù)得。
公司的危機,暫時解除了。
我用了半年的時間,對公司進(jìn)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憑借幾個漂亮的翻身仗,不僅穩(wěn)住了股價,還帶領(lǐng)公司達(dá)到了新的高度。
就在一切都走上正軌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再次出現(xiàn)在我的世界里。
裴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