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間,我在侯府受盡冷眼與欺凌。
郁郁而終那日,他仍認定我是罪有應得。
再睜眼,我回到賞荷宴前一日。
本想稱病不出,奈何長公主親自下帖,不得不前去赴宴。
既然避無可避,我索性守在沈夢前世出事的回廊下,待她落水后第一個躍入池中。
將人救上岸時,身后傳來蕭珩急促的腳步聲。
“江晚辭,你在對夢兒做什么!”
蕭珩幾乎是疾沖過來的,他一把推開我,脫下外袍裹在沈夢身上。
“怎么回事?有沒有傷著?”
他語氣里的焦灼毫不掩飾,自始至終都沒分給我一個眼神。
我站在原地,任由池水從裙裾滴落,在青石板上暈開深色的水痕。
心底那片死寂,比任何寒冷都要刺骨。
“我……我沒事……”沈夢的聲音還帶著落水后的哽咽,“方才……是晚辭救了我!”
蕭珩聞言,身形猛地一僵。
他終于緩緩地轉過頭,將視線落在了我身上。
那眼神里滿是驚愕,隨即化作審視與懷疑。
“可是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落水?”他盯著我,語氣銳利,“江晚辭,你方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