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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上床將我松綁,死死抱住我,將我的頭抵在他的胸口,嗓音沙啞又帶著哭腔:
“對不起,對不起阿月,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阿月乖,我愛你的,只要你以后不傷害晚晚,我再也不會這么對你了。”
陸西沉沉穩有力的心跳隔著健碩的胸膛傳到我的耳朵,跟高中我和陸西沉第一次擁抱,他手足無措時的心跳一樣。
可當初那份濃烈的愛,早已在時光的侵染變質,腐爛發臭。
他給我的愛,如今有了附加條件。
血順著他的嘴巴流出來,砸在我的額頭上。
我卻恍若未聞,電話聲打破了此時凝滯,陸西沉音色止不住焦慮。
“你不要急,我馬上過來陪你。”
眼看著陸西沉要出門,我從枕頭下掏出一把刀子。
“陸西沉你要去哪里,不許走。”
凄厲的爭吵吵醒了兒子,他小手拍著臥室門門,哭得撕心裂肺。
我開門,不顧他的哭嚎將他提溜在手中,拿刀架在他小小的脖子上。
沖著陸西沉威脅道:
“陸西沉,你今天要是敢出這個門,我就殺了兒子,再自殺。”
“不僅如此,我還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個恩將仇報,逼人恩人的惡人。”
陸西沉的心此刻全被蘇晚占滿,眼神宛如毒刺,恨不得刺穿我。
“一個野種罷了,譚月你以為我在乎嗎?”
“還有我求你救我了嗎?如果可以,譚月,我寧愿自己當初死在那場互毆中,也好過現在當個綠毛龜。”
他冷漠的眼神從我身上,移到哭的生氣不接下氣的兒子身上。
“蘇晚懷孕了,我巴不得你和這個野種早早去死。”
手中刀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我癱軟在地上。
明明剛剛他還含著玻璃渣子扇耳光跟我道歉,可是一遇到蘇晚,這些愛意通通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