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嫵是娛樂圈公認的頂級美人,明艷張揚,仿佛天生就該活在聚光燈下,接受所有人的愛慕與追逐。
坊間傳聞,只要喬嫵勾勾手指,就沒有她得不到的男人。
所以,她談戀愛的保鮮期從來不超過三天,膩了就換,干脆利落。
直到三年前,她因急性胃痛,被助理緊急送往醫(yī)院,遇到了那個叫靳時暮的醫(yī)生。
白大褂,金絲邊眼鏡,眉眼清雋,氣質冷得像高山巔上終年不化的積雪。
喬嫵那顆玩慣了的心,第一次生出了強烈的征服欲。
這一撩,就是整整三年。
送花送到他辦公室被護士站瓜分,請他吃飯永遠回復值班,精心制造的偶遇他目不斜視……她使出渾身解數,這塊冰山卻連條縫都沒裂開過。
直到今天,她拍攝一場奔跑的戲份,不慎崴了腳,經紀人緊張得不行,她卻眼睛一亮,直接讓司機開到了靳時暮所在的醫(yī)院。
VIP診室里,靳時暮蹲下身,專業(yè)利落地給她上好藥,然后一邊在病歷上寫著什么,一邊頭也不抬地問:“還有哪里不舒服?”
喬嫵看著他清冷的側臉,忽然起了玩心,拉起他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前:“有,這里疼。靳醫(yī)生,你給我聽聽心跳,是不是太快了?”
若是別的男人,被喬嫵這樣撩撥,只怕早就面紅耳赤,心神蕩漾。
可靳時暮連睫毛都沒顫動一下,面無表情地抽回手,聲音平淡無波:“喬小姐,這里是醫(yī)院,請自重。”
喬嫵愣了一下,隨即噗嗤笑出聲,帶著點自嘲和不服:“靳時暮,你知道有多少男人想摸這里嗎?你次次都這么拒絕我,就不怕我哪天真的不追你了,轉頭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她湊近一些,身上昂貴的香水味縈繞過去,“你知不知道,前陣子慈善拍賣會,我用過的一支口紅都拍出了七位數?多少男人對我趨之若鶩,就你……”
“那是喬小姐的事。”靳時暮打斷她,合上了病歷本,“與我無關。”
喬嫵被他這話噎住,剛想反駁,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是她父親喬振邦。
她皺了皺眉,接起電話,還沒來得及開口,那邊就傳來喬振邦劈頭蓋臉的斥責:“喬嫵!你趕緊給我退圈!一個大小姐,整天在鏡頭前拋頭露面像什么樣子!我已經給你安排了和梁氏二公子的聯(lián)姻,你準備一下!”
喬嫵臉上那點笑意瞬間消失,語氣冷了下來:“你要是不把那個私生女帶回來,我也不至于覺得家里膈應,跑到娛樂圈來躲清靜。”
“你還要揪著這件事到什么時候!是!我年輕時是犯了錯,弄出了穗穗!可你媽都原諒我了,也接受穗穗了!就你一直斤斤計較!穗穗她也是你妹妹!”
聞言,喬嫵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刺了一下,一陣尖銳的疼痛蔓延開來。
小時候,她也有過幸福美滿的家庭,父母恩愛,她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
可這一切,在父親帶著那個只比她小一歲的私生女喬穗回家時,徹底粉碎了。
母親痛不欲生,整日以淚洗面。
她堅決地站在母親這邊,安慰她,支持她離婚,痛恨那個破壞她家庭的女人和她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