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音剛落,正廳里瞬間鴉雀無聲。
尋常百姓擅動正妻嫁妝為聘這等丑事,便夠人指著鼻子議論三年。
更何況是將軍府,豈不要讓人笑掉大牙。
沈玉樓臉色倏地變了變,不過片刻就又硬氣起來。
“蘇輕云!你休要口出狂言!你出身低微,嫁入將軍府時連個像樣的釵環都沒帶來!私庫里的物件怕也是掌家期間中飽私囊得來的,怎么就成你的嫁妝了?”
他往前踏一步,居高臨下地瞪著我:
“我看你被禁足幾日,腦子糊涂了!”
許清清也嬌笑著附和:
“我可是記得將軍說過,當年沈家念夫人您可憐,可沒要嫁妝,夫人莫不是記錯了?”
周圍的賓客頓時炸開了鍋。
那些本就看不慣我的世家女眷交頭接耳,話語尖酸刻?。?/p>
“這沈夫人竟然如此小家子氣?!?/p>
“今日將軍府布置的不像是納妾,倒像是娶妻,該不會是要將許姑娘聘為平妻吧?!?/p>
“原來如此,所以這沈夫人是故意來搗亂的吧!”
聞言,許清清眼中得意更盛。
我卻不惱,直接將嫁妝單子拍在供桌上,露出密密麻麻的字跡:
“是不是我的東西,一查便知。這單子上記著我陪嫁的每一件物件。!”
“將軍可敢將許姑娘的聘禮擺出來一一對過,是我空口白話,還是你擅自動用我的嫁妝,自有分曉。”
沈玉樓急了,一腳踹翻了旁邊的圓凳:
“查什么查!我看你就是搬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