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梗著脖子重復:
“我沒錯,你要是把我送走我就當沒你這個哥哥!”
他緊抿著唇,一句話打斷我所有希望:
“那就當沒有吧,A國你必須去!”
歸家短短一年,我被送進了連人販子窩都不如的貧民窟。
這三年怎么過來的,如今我都不敢回想。
再次睜開眼,我是哭醒的。
手術室的燈光明晃晃地映進我的眼睛。
旁邊的實習生攥著手術刀,聲音不忍:
“醫院里所有的專家都被一個叫蘇回的先生請走了,他給醫院捐過一個億,所以……”
我的肋骨斷了兩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縫了上百針。
實習生完成了手術,可我的右腿卻因為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面臨截肢。
“蘇小姐,你腿上的骨頭都已經碎了,肉也腐爛了,你沒有多少時間考慮。”
“截肢也是一種好的選擇,以后可以安假肢。”
不知是誰在我耳邊一直規勸。
我腦袋里“嗡嗡”的,不斷閃現著貧民窟那些殘疾人的臉。
因為來不及跑,炮火砸過來的時候,他們都被炸成一塊一塊的了。
華國人講究全尸,我不想以后下葬,缺一條腿。
開口時,我已經聲音哽咽:“不截肢的后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