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驍的出現,像一顆石子投入我平靜的湖心,雖然我極力忽視,但那一圈圈的漣漪,還是不可避免地擴散開來。
接下來的幾天,他沒有再來。
我的生活也恢復了正常。每天開店,沖咖啡關店回家。三點一線,簡單又充實。
我以為那次只是一個意外。
直到周五下午,店里的客人不多,我正在后廚研究新的甜品配方。
“叮鈴——”
風**響起。
小雅在外面喊了一聲:“歡迎光臨。”
緊接著是一個嬌柔的女聲:“請問,你們老板姜禾在嗎?”
這個聲音……
我攪拌奶油的動作一頓,眉頭微微皺起。
是沈月然。
我擦了擦手,脫下圍裙,從后廚走了出去。
吧臺前站著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長發及腰,身形纖弱,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眉眼間帶著一絲病態的蒼白,更顯得楚楚可憐。
正是沈月然。
她看到我,眼睛亮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姜**你好。我叫沈月然。”
她主動介紹自己,仿佛我們是第一次見面。
我點點頭,表情淡然:“沈**,有事嗎?”
“我……”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攏了攏耳邊的碎發,“我是特地來向你道謝的。”
“道謝?”我有些不解。
“是啊。”她笑得更甜了,“謝謝你這幾年,替我照顧承驍。”
“替你”兩個字,咬得格外清晰。
我瞬間明白了她的來意。
這是來宣示**的。
我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等她繼續表演。
“承驍他這個人啊,工作起來就不要命,胃又不好,多虧了你細心。前幾天他還跟我說,你把他照顧得很好呢。”她一邊說,一邊從包里拿出一張黑色的卡,推到我面前。
“我知道,承驍之前給過你一筆錢,但那是他的一點心意。這是我個人的謝意,密碼是承驍的生日。我知道你開這家店也不容易,就當是我……支持你的事業了。”
她的話說得滴水不漏,既彰顯了她作為女主人的大度,又不動聲色地將我定義為“被辭退的保姆”。
小雅站在一旁,已經看呆了,看看沈月然,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滿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