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會好好看的。”
她從我手中接過書,卻再沒有看我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我也很快收回視線,將翻涌的情緒壓回心底。
一旁的表姐連忙出來打圓場,另找話題問道:“京河,你什么時候回北京?”
我低聲回:“七天后。”
婚禮結(jié)束后,我留下來幫表姐算禮金。
厚厚的紅包堆在桌上,我們費了好大勁才算完。
表姐拿起其中一個格外厚實的紅包,感嘆道:“顧先生真不愧是我老公直系上司的兒子,你看,光是禮金他就給了五位數(shù)。”
“到時候他結(jié)婚,我還得加個一半還回去……”
我手一頓,下意識問:“他……要結(jié)婚了?”
表姐嗯了一聲,隨口道:“聽說我老公說,顧先生和那姓江的大律師好事快成了,估計明年就結(jié)婚。”
我的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猛地攥緊。
“是嗎。”
我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沉默了好久,才說:“那挺好的。”
這一晚,我躺在熟悉的舊床上,卻一晚上都沒睡著。
第二天是高中母校100周年校慶。
校園里人來人往,我卻第一眼就看見了江婷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