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怎么總來上班?”歲初把文件挪到旁邊。
歲禾正數著他辦公桌上有多少支筆,連眼神都吝嗇給他,“我勤快點你也不愿意?”
“當然愿意,”歲初頓了頓,“只是這不與你的咸魚理論相悖了嗎?”
“咸魚也要充實生活啊。”
“真稀奇,誰把你說通的?這么厲害?!闭f完還補充,”別說你自己想通的,我可不信。”
歲禾把筆攏好在筆筒中放正,避而不答,“共十六支筆。”
然后就溜去了門口,她扶著門笑道:”你自己好好猜吧?!?/p>
“鬼丫頭。”
歲初低頭笑罵一聲,順手去摸筆,半道,笑容突然僵住一不會是璩昭吧?
歲禾什么時候和璩昭又見面了?
越想,歲初的臉色就越不好,他沉著臉,撥出了一通電話。
璩昭太危險了。
歲禾怎么可以和他糾纏在一起?
公司離所住公寓不遠,下班后歲禾一般都會選擇步行回家。
今天也不例外。
天色漸暗,街上沒什么人,路燈早早亮起投在地上也不過一小團模糊的光暈。
歲禾聞到旁邊居民樓傳出的飯菜香味了。
“好餓?!彼亲?,扁扁的,兀地想起璩昭說過,醫院忙的時候,他可能一天只吃一個蘋果都算好的。
璩昭比她要忙上幾十倍。
雖說工作確實能讓她的生活節奏變得緊湊一些,但到底是份清閑的職位,也不知道真正忙起來會是什么場面。
她這么想著,饑餓感好像少了許多。
再繞一個巷子,就可以看到小區到大門口然而問題卻在這個時候冷不丁地出現。歲禾發現,她好像被人跟蹤了。
本來以為兩人只是順路,可她慢那人就慢她快那人就快,這很不對勁。
這里人還算多,歲禾在路口停下,她在思考,是重新出去走大路還是繼續走小路?
如果重新走出去,無疑是在告訴跟蹤她的那個人自己已有所察覺;如果繼續走小路,那和自投羅網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