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宏博被捕的消息在古董圈掀起軒然大波,可風波未平,三天后便傳來更驚人的消息——趙家老宅突發火災,趙宏博的弟弟趙宏遠在火中離奇身亡。更詭異的是,一周內趙家接連發生兩起“意外”:趙宏博的兒子登山時失足墜崖,女兒在家中突發“心臟病”去世。
短短七天,趙氏家族三位核心成員相繼離世,死狀各異卻都透著蹊蹺。古董圈瞬間炸開鍋,“趙家遭詛咒”的傳言如同長了翅膀般蔓延開來,愈傳愈烈。
“聽說了嗎?趙家是得罪了老祖宗!”茶館里,幾位古董商竊竊私語,“趙宏博拍的那幅米芾真跡,是從一座宋代古墓里盜出來的,上面附著古墓主人的怨氣,所以才會引來橫禍!”
“我還聽說,那幅畫里藏著惡鬼,誰擁有它誰就會遭殃!趙家現在家破人亡,就是最好的證明!”
“不止呢,有人說看到趙家老宅著火當晚,有黑影在院子里徘徊,長得青面獠牙,肯定是索命的厲鬼!”
謠言越傳越玄乎,甚至有人拿出趙家祖輩曾參與過古董盜墓的“證據”,聲稱這是遲來的報應。一時間,沒人再敢提起趙家,更沒人敢觸碰與那幅《秋山蕭寺圖》相關的任何事情,清圓閣也收到了不少匿名警告,讓蘇清圓立刻銷毀畫作,否則會引火燒身。
蘇清圓站在工作室里,看著案臺上的《秋山蕭寺圖》,眉頭緊鎖。趙家接連發生的“意外”,絕不可能是巧合,更不會是什么詛咒。結合之前畫作中發現的暗號和密碼,這明顯是人為策劃的連環謀殺,目的很可能是為了掩蓋古董走私的真相,或者是內部權力斗爭引發的慘案。
她正思索著,陸時衍的電話打了過來:“清圓,趙家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我現在在趙家老宅的火災現場,情況很不對勁,你要不要過來看看?或許能從現場的痕跡中發現什么線索。”
“好,我馬上過去。”蘇清圓掛斷電話,立刻拿起工具箱,驅車趕往趙家老宅。
趙家老宅位于城郊的半山腰,是一座年代久遠的四合院。此時老宅已經被大火燒得面目全非,斷壁殘垣間還冒著黑煙,空氣中彌漫著燒焦的木頭和灰塵的味道。消防隊員和警員們正在現場勘查,警戒線外圍滿了看熱鬧的村民和記者。
蘇清圓穿過警戒線,找到正在指揮勘查的陸時衍:“陸時衍,情況怎么樣?”
“很蹊蹺。”陸時衍臉色凝重,“火災是從書房開始燃起的,現場發現了助燃劑的痕跡,說明這不是意外,而是人為縱火。但奇怪的是,趙宏遠的尸體并非死于火災,而是在火災發生前就已經窒息身亡,脖子上有輕微的勒痕,只是被大火燒得模糊不清,初步判斷是先被人殺害,再縱火毀尸滅跡。”
“和我想的一樣,這不是詛咒,是謀殺。”蘇清圓說道,“趙宏博的兒子和女兒的死,恐怕也不是意外。”
“沒錯。”陸時衍點頭,“我們已經派人去調查墜崖和心臟病死亡的現場,初步反饋回來的消息顯示,趙宏博的兒子墜崖的地方,護欄有被人為破壞的痕跡;他女兒的尸檢報告顯示,體內含有微量的心臟毒素,是被人毒殺后偽裝成心臟病發作的樣子。”
“連環謀殺案。”蘇清圓語氣嚴肅,“兇手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趙家的核心成員。而且兇手做事非常縝密,每一次都偽裝成意外,還故意散布詛咒傳言,混淆視聽。”
“我懷疑這和‘玄鐵齋’有關。”陸時衍說道,“趙宏博是‘玄鐵齋’的外圍成員,負責古董走私的中轉工作。現在他被捕了,很可能會供出‘玄鐵齋’的核心秘密,所以‘玄鐵齋’的人殺人滅口,不僅能除掉隱患,還能趁機奪取趙家的古董資源。”
蘇清圓點點頭,目光掃過燒焦的老宅:“我想進去看看,或許能發現一些線索。”
“小心點,里面的結構很不穩定。”陸時衍叮囑道,親自陪著她走進老宅。
老宅內部一片狼藉,桌椅、書架都被燒得焦黑,地上散落著破碎的瓷器和燒焦的書籍。蘇清圓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目光敏銳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她的目光停在書房角落的一塊燒焦的木板上,木板上有一個奇怪的印記,像是某種符號。
“陸時衍,你看這里。”蘇清圓指著印記說道。
陸時衍走過去,蹲下身仔細查看:“這是‘玄鐵齋’的內部標識!之前陳志明交代過,只有核心成員才會使用這個符號,看來兇手果然是‘玄鐵齋’的人。”
蘇清圓繼續在書房里勘查,在一堆燒焦的紙張中,她發現了一小塊未被完全燒毀的碎片,上面殘留著幾個模糊的字跡。她小心翼翼地將碎片撿起,用放大鏡仔細辨認:“好像是‘畫’‘玉’‘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