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對于邢和璧的柔情政策出乎意料地選擇了拒絕。
“不安撫,順其自然吧,沒有把問題真正解決掉,那和畫餅有什么區別?”江逾白推開令人絕望的粥碗。
邢和璧想插話:那就去做嘛,澄清不本來也就是要做的事情?
但江逾白用自己的態度明確表達他的答案:這件事情,并不是本來就要做的事情,甚至這件事情都不在江逾白的計劃之中。
他來到這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出院的手續都辦理妥當了。
不過出院之后住在哪里,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
原本江逾白作為藝人是有自己的公寓的,而且隱私性和地理環境基礎設施都很好,但現在顯然是不能再住那里了。
首先就是沒錢,物業費和租金都交不起。其次,像他現在這樣處于風口浪尖的狀態,蹲守在公寓的狗仔不會少。
江逾白沒有橫生事端的打算,
邢和璧對此給出了一個好的解決方案。
兩人一拍即合,正式出院。
回家的路上,車內很安靜。主要是平常話多的邢和璧在一邊開著車,一邊琢磨著法律援助和法院傳票的事情。
可他這琢磨來琢磨去,思索半天,最后得出的結論就是自己這邊根本就不符合法律援助的條件。
想要打官司,還是得自己請律師。
可要是請得起律師,邢和璧又何必琢磨法律援助呢?
經紀人的苦心孤詣,江逾白渾然不知,他正在整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以后所發生的一系列事件。
這一切看起來都很合理,環環相扣。
從頒獎典禮到被潑硫酸,緊接著就是狗仔爆黑料,環環相扣。所有關注著他的人在前期投入的正面情緒,很自然的就會翻倍成為負面情緒反撲。
代言違約金,獎項撤回。
作為一個公眾人物的江逾白已經失去了公信力,他不可能再走演員這條路了,他無法再在公眾視野中正?;顒?。
這接二連三的打擊下,畏懼了,退縮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筆尖流暢地勾勒出一節長棍,以棍作劍勢,似要劈開一方天地之時,江逾白劃去了這一節長棍。
青年低眉,車窗外光影掠動把他半個人藏進了其間,仿佛是用延時鏡頭在拍攝天地間的日升月落變化后快速播放,歲月荏苒,遠山卻是依然巍立不動的。
頂多也就是偶爾邊緣線出現些許模糊,讓江逾白這一個活生生的人,看著不那么真實而已。
“到了,老白?!毙虾丸岛傲艘宦?。
江逾白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棟破爛公寓。
這就是一間一房一廳的尋常小出租屋。
邢和璧看著自己亂七八糟的房間,一點沒有不好意思,甚至自己還走前兩步把路兩邊的東西都踢開了點,好讓兩人通過。
江逾白的進入讓這間屋子一下子從雜七亂八的無序混亂狀態秒變成了什么拍時尚雜志大片的布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