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好,文博兄辛苦了,外廳大家都在包餃子,你也去一道樂呵樂呵吧,等我看完這些我就來。”江逾白含笑?道。
左項明見狀,也沒有多留,和上官匯報什么的文書工作,一向不是他喜歡干的。
江逾白分了幾封信,拿給同樣在書房寫大字的江鳴,兩人一道看了起來。
據(jù)信中描述內(nèi)陸多地民情均被?平定,如?今天下?雖有大災小災不斷,但依然是海晏河清。
江逾白放下?心來,朝廷的平亂素來是治標不治本的。就好像天下?是一張平鋪著的白紙,偶有動亂便是白紙上起了幾道褶皺,朝廷的平亂便是將?褶皺重?新?壓平。
可就算紙張被?壓平了,褶皺也依然存在。
只等到?物極必反,便是舊朝覆滅,新?朝崛起的時候了。
江鳴雖說能看懂信紙中的內(nèi)容,卻不懂為什么兄長要這些信息,他們現(xiàn)在還不過只是在沿海一個小鎮(zhèn)勉強落下?腳跟而已。
不懂就要問?。
這是江鳴良好的學習習慣。
“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兄長,這是在布局還是做什么?我瞧著不似對弈之舉,想不明白。”
“要多想。”
江鳴:……“我。”
“上了棋局便要分出輸贏來,可誰說下?棋一定要親自上陣了?觀棋不語,真君子也。這些先收好,日后?還有大用。”
江逾白合起信箋,起身也準備離開書房了,案牘勞形,也該勞逸結(jié)合一下?。
免得自己英年早逝,事業(yè)未盡。
江鳴只能是暫且按下?心中疑問?,幫著收起了這些信箋。
郭岡恰好在這時進來,笑?著喊道:“江郎,瞧我給你帶什么來了。”他身側(cè)還跟了陌生女人,身姿窈窕,五官出挑,有一種成?熟的韻味美。
“奴家鴛娘見過大人。”女人見了江逾白,便裊裊婷婷的下?拜。
江逾白向外走的步伐頓住,這下?是輪到?他有些茫然。
“郭兄,這是何意??”
“南洋那邊的船隊剛好到?了,說是有給你的新?年禮物。”郭岡忍笑?:“嗯,對,還有從東瀛那里來的商船。江郎的人緣是真不錯。”
江逾白:……
那他大概知道了,郭岡手中仿唐舊制的服飾,就是王之從東瀛那邊千里迢迢送來的新?年賀禮。
而這個女人,這位…絕對是方同甫沒跑了。
江鳴也在忍笑?。
“行了,東西就先放下?吧,主公之恩我銘記于?心,至于?方兄者。”
江逾白頓了頓,回頭看向江鳴,似乎在用目光測量自家幼弟年歲幾何,然后?才到?:“鴛娘,你日后?便跟著舍弟,照顧他的起居衣食。”
眾人:?
就連郭岡都忍不住開口:“江郎這是不是,早了些?”這事兒早了,有點虧身子啊。
江逾白對此,笑瞇瞇的:“人情世故,人情世故,自然要自幼培養(yǎng),不說這些了,郭兄此來倒是提醒我了,身為兄長,新?的一歲,對鳴兒,也是該有些表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