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在這里,夜光。」李雨卉又問了同樣的問題,他想知道為什麼一個JiNg靈為了什麼沾染人類的血,甘愿被人類的權力和金錢豢養在這個牢籠,甚至到了連植物的聲音都再也不能傾聽的地步。
在只有人類的地方隱藏自己是JiNg靈的身分,連唯一相伴的植物也再也無法交談,如此孤單寂寥的漫長時間都待在這種地方,他無法明白。
「李雨卉,把刀放下,不要以為你做出這些事還能走出這里!」原本懶散的雙眼變得銳利迫人,莊焰堯舉著槍對準突然就出手的李雨卉。
「呵呵。」被人挾持威脅生命,但雪姬卻像是被取悅一樣的輕笑出聲,他抬手描繪李雨卉的臉,「這可真是有趣的一番話。看在你取悅我的份上,給你們一個禮拜的時間。如果你們能讓我同意交涉,或許翅膀會給你們。當然想把翅膀拿去救妹妹也沒問題,想要安穩的生活我也能允諾。」
「你為什麼想要那對翅膀?」李雨卉依舊沒有松手,他們兩人維持著十分曖昧的距離。
「李雨卉!」陳聰明怒吼要他立刻放手,他身後的人殺氣強的讓人不寒而栗,他真是要瘋了,早知道他就不要聽這個瘋子的話自投羅網,這都是些什麼狗P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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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是友人的遺物,當然想放在身邊陪伴。」雪姬從容自在的微笑,篤定李雨卉絕對不會對他下手。
「那對翅膀給陳聰明。」李雨卉放開雪姬,同時將刀刃遞給他,毫無波瀾的澄澈雙眼望著他,「我留在這里陪你。」
陳聰明瞠大眼,用看瘋子的眼神瞪著李雨卉,連莊焰堯都不敢置信。雪姬看著眼前這名沒有任何表情的男人,十分認真的說出這番話也愣了下,但隨即嘲諷的哼笑聲:「我可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你們沒辦法讓我覺得有趣,下次再見面就是在喪禮上了。」
「夜光。」
「雪姬。」他走回沙發那坐下,雙腿優雅的交疊在一起,只手撐著頭了無興趣的擺手,「別再叫錯名字了。好了把人扔出去吧,留著礙眼。」
李雨卉還想說些什麼,但莊焰堯已經將槍抵在他的後腦勺,「安分點,否則你就不用踏出門了。」
李雨卉看著雪姬,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讓對方同意將他留下。雖然他不知道他能做什麼,但他好歹是半JiNg靈,在這個全是人類的地方說不定能給對方一點喘息空間。但是雪姬沒有再給兩人任何一點目光,從桌上拿起另外一盞茶杯摩娑觀看,像是對他們存在絲毫不感興趣。
陳聰明從頭到尾都膽戰心驚的看著李雨卉發瘋,他在心里不知道罵了多少臟話,好不容易對方同意放他們走,卻突然說要留下來,taMadE,他就不該信這個瘋子的話!
李雨卉就這樣看著雪姬不發一語,對腦後的槍口也不在乎,但可惜的是直到他們被壓出去前,雪姬都沒有抬眸看他們一眼,彷佛他們只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李雨卉和陳聰明被帶走後,莊焰堯看了眼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雪姬,雖然剛剛李雨卉的話的確g起他的好奇心,但是雪姬除了李雨卉說要留下來陪他那句話有動搖外,其他時候根本毫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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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堯,你去監視他們。在適當的時機下可以給點提示,如果違規的話就直接殺了吧。」雪姬從沙發這里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眺望這座城市璀璨繁華的夜景。「我對破壞游戲規則的人沒有興趣,要是能好好遵守就不用理他們,做不到的話也不用留了。」
莊焰堯知道雪姬這個命令是在趕他離開,大概之後沒有意外都不會有見面的機會,趁著這個機會他問出一直以來的好奇。「我也很好奇,一個JiNg靈為什麼要掌握這麼多權力。」
莊焰堯被雪姬帶回來時只有十二歲,是從一個貧民窟被撈出來的,從最一開始對方就沒有向他隱埋過他是JiNg靈的身分,但除此之外就沒有再告訴他有關於自己的事情。他在這個男人身邊待了十年,深知這個人的心狠手辣冷酷無情,但是他始終都不明白,一個JiNg靈為什麼要站上這樣的危險懸崖,和這些豺狼虎豹玩命。
雪姬很明顯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卻也不曾松手,彷佛對某些東西執著,直至瘋狂。
「你不需要知道。」冷漠的話語拒絕透露任何事情,莊焰堯也只能識相的不再追問。
等到莊焰堯離開後,雪姬望著眼前這一片奢華冰冷的鋼鐵城市,疲憊的閉上眼,剛剛徹底動搖的心緒讓他只差一點就前功盡棄,他實在寂寞太久,久的想不起故鄉的景sE,憶不起曾經一起走過了路,除了斑駁銹蝕約定外,他身邊早就一無所有。
「你不該在這時候讓我動搖……」雪姬喃喃自語,他已經嘗過太多次動搖後的後果,剎那的心軟帶來的總是無b殘酷的結局,為了與重要友人的約定,無論如何他都必須完成。
即便他早已深陷在瘋狂的深淵,以絕望的鎖鏈將他束縛,四肢皆被失望穿透,眼前所見一切事物失常脫序,時間永恒靜止在黎明初亮的剎那,天空染上漆黑深海一片血紅,大地早已被YAn麗鮮紅的彼岸花辦還有漆黑的曼陀羅占據,無數屍身不斷重疊到無處落腳。
他也早已決定不會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