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2頁）

「這樣也行。」夜光終於忍不住了，他笑出聲，伸手r0u了r0u這名耿直的青年。「帶上你個大孩子也有趣，行吧，你要不怕跟著我吃苦，我也不怕帶你個小孩兒到處跑。」

青年被他r0u了r0u頭，一臉困惑，過了一會兒他才說：「我已經二十歲了，不是小孩……」

「你這歲數連我零頭都沒有，在我眼里你就是個小孩，而且是個非常可Ai的小孩，逗著有趣，鬧著也好玩……」

兩人相偕越走越遠，恬靜平淡的背影在這樣的溫柔的春雨中看起來十分祥和，彷佛這世界上沒有什麼苦難折磨他們，他們會一如話中聊到的，結伴旅行、看遍世上的風花雪月，然後很久以後的某一天，身為一個擁有漫長歲月的JiNg靈，夜光會帶著淺笑，目送這名人類友人最後一程。

此時的夜光肯定沒有想過，最後他們旅程的終點是殘酷輪回的開端，而他必須一次又一次見證友人的Si亡，直至瘋狂。

他們六人各懷心思看著逐漸遠去的兩個背影，這時飄落的雨水逐漸轉為鮮紅，雨勢轉大，像是被潑上紅漆一樣眼前的景sE都被濃郁的血sE覆蓋，像是螢幕流下了一攤血，相偕而走的平靜背影逐漸模糊，而在模糊之際又重疊上另一個光景。

金碧輝煌的大堂上W血沾染，隱約間能看到夜光懷中抱著看出又長了些年紀的青年，青年身T渾身是傷像是一個破爛的娃娃，夜光緊握著對方的手，溫潤的鳳眸滿是錯愕和不解，他張大著嘴似乎正嚷著什麼，但是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但就算聽不見聲音，僅憑零碎的一點畫面，都能看出夜光傷心yu絕，抱著懷中的友人冀望不可能出現的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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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們看見夜光的神情從傷心yu絕到錯愕，他似乎做了些什麼，在發現某個事情後，夜光緊緊抱住已經Si去的友人屍首，但最後怎麼樣了他們就看不見了，原因是因為眼前的一切再度碎成無數碎片，這次，四周的場景換成了荒野小道。

「現在是怎樣，終於停了嗎？」莊焰堯閉著眼r0u了r0u太yAnx，看見剛剛那些他不是心里沒有觸動，但是他不能接受。

「我們大概得一直換到起點出現吧。」顧玄yAn說著，他現在就覺得心里堵的很慌，他從未想過雪姬做出這一切竟然都是為了這些，甚至他根本沒有料寫到自己竟然會看到這名活了上千年的JiNg靈過去。

夜光是為了他們才做出這些，在他經歷的痛苦跟絕望中他的執著彷佛是孩子鬧脾氣一樣不堪，或許他根本應該感謝夜光把他撿了回去，讓他有個成長的環境，畢竟沒有那名JiNg靈，或許他早就餓Si在路邊了。

但是這樣一來這二十七年來任人擺布的人生又算什麼？「顧玄楊」這個人又到底有什麼意義？就算親眼見到了夜光的過去，知道了他做這一切的原因，但是如果承認了夜光的所作所為，那現在這個站在這里的顧玄楊，還有他過去所執著跟放棄的一切又是什麼？

這樣的掙扎跟困惑也同樣在左江芷和莊焰堯的心中滋長，他們兩人也同樣是被雪姬收養才能長大rEn，要不是有雪姬他們或許早就Si在某一個骯臟角落，只是跟顧玄yAn一樣，他們至今為止的全部人生都只因為某個執念而堅持，那是構成他們人格跟生命的全部，如果全部都否定了，那「他們」又是什麼存在？

「這是你們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系？」加布墨菲是所有人里感到最莫名其妙的，剛剛看見的場景里都沒有這名金發藍眼的外國人，況且他對夜光的這人的概念就是外界所訴說雪姬，所以就算知道他的過去多麼凄慘，也沒有什麼多大的感觸。

加布墨菲這麼一說，除了李雨卉所有人都看向他了，這里面最明白雪姬有多討厭他的莊焰堯思索了一會兒，冷笑了聲：「但是冰棺里的確有你，你到底是做了什麼被他討厭到記憶里不想出現你？」

「……我的天，我根本就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加布墨菲煩躁的抬手搔亂自己一頭金發。

陳聰明其實對現況感到困惑，尤其是剛剛親眼看到另一個自己被殺掉心情真的特別微妙，本來覺得雪姬這個人該Si，但是在看到過去的夜光後他又氣不起來，這時他想到立場跟他一樣很微妙的李雨卉便轉頭看他，只見他臉sE發白，看樣子神sE非常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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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李雨卉。」陳聰明喊了聲，同時也x1引了其他人的目光看來。他看李雨卉沒有反應身形還有些搖晃，他加大音量又喊了次：「李雨卉！我在叫你啊！」

這時李雨會才轉動眼珠，看向陳聰明：「……你有說話嗎？」

「啥？我剛剛叫你兩聲你都沒聽到……等等。」陳聰明這時才想起李雨卉能聽到植物的聲音，而他們現在身處在一堆雜草中，看著李雨卉的狀況，他猜測的走上前用力摀住他的耳朵。

這里很吵？陳聰明放慢速度夸大動嘴，見李雨卉終於回了點神，也不敢松手。

「嗯，他們在尖叫。」李雨卉抬起手，用力壓著陳聰明的手，似乎光一個人的手還不夠阻隔那些聲音。「他們說這里有可怕的東西要過來。」

「什麼在尖叫？」左江芷皺眉。

「呃……他聽得見植物的聲音，好像JiNg靈都可以吧。他說這里的植物在尖叫，那個……我身上沒有耳塞之類的，你、你們有嗎？」陳聰明y著頭皮詢問，然後他還真的看到左江芷從口袋拿出藍芽耳機走過來，用眼神示意讓他們把手都放下。

陳聰明出了點力把李雨卉的手扯開，左江芷便上前把耳機塞到李雨卉的耳中，然後她掏出手機撥了音樂，然後看了眼神sE稍微放松下來的李雨卉，然後在手機打了字示意給他看，同時道：「聽雨聲總b聽尖叫好，雖然聲音開的很大，但是應該好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