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的心,在這一刻前所未有的平靜和堅定。
既來之,則安之。
前世的種種早已是過眼云煙,在這里,擺脫了家族的束縛,卸下了繼承人的重擔,她反而可以活得更自由,更自在。
等蘇晚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身下的木板床硬邦邦的,硌得她有些不舒服。
她偏過頭,看向地上的那個地鋪。
空的。
稻草鋪成的簡易床鋪上,只有一條疊得整整齊齊的薄床單。
她伸出手,輕輕碰了一下那捆稻草。
冰涼一片。
這個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起來了,也不知道在外面待了多久。
是在…躲著她?
蘇晚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彎了彎。
這個男人,還真是有意思。
她慢悠悠地起身,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就聽見牛棚外傳來“咔嚓、咔嚓”的規律聲響。
是劈柴的聲音。
蘇晚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門,走了出去。
清晨的空氣帶著一絲涼意,混著泥土的芬芳。
不遠處,陸封馳正背對著她坐在椅子上。
他脫了上衣,赤著結實有力的上半身,手里握著一把斧頭,正一下又一下地劈著木柴。
每一次揮臂,他背部的肌肉線條就隨之賁張、收縮,流暢而充滿了力量感。
汗水順著他古銅色的皮膚滑落,劃過緊實的腰線,沒入軍綠色的長褲邊緣。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仿佛給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充滿了野性的、原始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
蘇晚的腳步頓住了。
她就這么光明正大地站在那里,毫不掩飾地欣賞著眼前這副“美男勞作圖”。
嘖。
這身材,這肌肉
可比后世那些健身房里練出來的“蛋白粉肌肉”要好看多了。
充滿了爆發力和生命力。
她這個資深顏控,表示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