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特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頭:“三冬真乖。你先喝粥,哥和石頭哥收拾點(diǎn)東西。”
三冬點(diǎn)點(diǎn)頭,撿起小木鏟,乖乖地坐在灶臺(tái)邊喝粥。五特和石頭哥則開始收拾院子——石頭哥拿著掃帚,把熔爐邊的灰掃得干干凈凈,倒進(jìn)后山的溝里;五特把柴房里的礦砂搬到最里面,用枯木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外面堆著劈好的硬木;最后,他把床底的暗格又挖深了些,把鐵錘塞得更靠里,外面用粟米袋堆得像座小山。
剛收拾完,就聽見村口傳來馬蹄聲——是奴隸主的馬!五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石頭哥握著掃帚的手也緊了緊,三冬嚇得躲到五特身后,小手緊緊攥著五特的衣角。
馬蹄聲越來越近,很快就到了院門口。奴隸主騎著馬,穿著件油膩的藍(lán)布衫,手里拿著根鞭子,張老四跟在馬后面,低著頭,像條狗。
“二冬,出來!”奴隸主的聲音像破鑼,震得人耳朵疼,“張老四說你家燒的不是枯木,是啥見不得人的東西?給我出來說說清楚!”
五特深吸一口氣,拉著三冬的手,慢慢走出院子。石頭哥也跟在后面,手里還握著掃帚,卻把掃帚藏在身后——他怕奴隸主看見掃帚上的灰,又要多問。
“老爺,張老四說的是啥?”五特抬起頭,臉上帶著茫然,“我家就是燒枯木烘柴,沒啥見不得人的東西啊。”
奴隸主從馬上下來,走到五特面前,唾沫星子噴在他臉上:“烘柴?烘柴能有紅灰?張老四說你家的灰是紅的,那是燒礦砂的灰!你是不是私藏礦砂,想煉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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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特心里一沉——張老四連灰的顏色都看見了!他低下頭,聲音帶著委屈:“老爺,我哪懂啥礦砂煉鐵啊?那灰是紅的,是因?yàn)椴窭锘炝思t泥,燒出來的灰就紅了。不信您去柴房看看,柴堆里還有紅泥呢。”
奴隸主瞇著眼睛,盯著五特的臉,像是在判斷他說的是真是假。張老四在旁邊湊趣:“老爺,他肯定是騙人的!哪有柴里混紅泥的?他就是想煉鐵,想私藏鐵器!”
“你閉嘴!”五特猛地抬起頭,眼神像淬了火,“張老四,你看見我煉鐵了?看見我藏鐵器了?你要是看見了,就拿出來給老爺看;要是沒看見,就別在這兒胡說八道!”
張老四被他的眼神嚇得往后縮了縮,嘴里卻還硬著:“我……我沒看見,可你家的灰是紅的,肯定有問題!”
“灰是紅的就是有問題?”石頭哥忽然開口,聲音雖然發(fā)顫,卻沒退縮,“我家柴房里的柴,去年淋雨,堆在紅泥地上,混了紅泥咋了?老爺要是不信,我?guī)闳ゲ穹靠矗 ?/p>
奴隸主盯著他們看了好一會(huì)兒,又看了看院子里——地上干干凈凈,沒有一點(diǎn)灰;柴房的門關(guān)著,看不見里面的動(dòng)靜;屋里也安安靜靜,沒有鐵器的聲音。他皺了皺眉,心里有點(diǎn)犯嘀咕:要是真煉鐵,總得有熔爐吧?可這院子里,除了堆著的粟米袋,啥也沒有。
“帶我去柴房看看。”奴隸主揮了揮手,張老四立刻跑過去,推開柴房的門。五特和石頭哥跟在后面,心里都捏著把汗——柴房里的礦砂雖然用枯木蓋著,可要是奴隸主仔細(xì)看,還是能發(fā)現(xiàn)。
走進(jìn)柴房,奴隸主的目光掃過柴堆——劈好的硬木堆得整整齊齊,最里面的枯木也堆得嚴(yán)實(shí),看不見一點(diǎn)礦砂的影子。他蹲下來,摸了摸柴堆底下的地面,確實(shí)有紅泥的痕跡。
“行了,別裝了。”奴隸主站起身,踢了張老四一腳,“就你多事!柴里混了紅泥,燒出來的灰自然是紅的,有啥好大驚小怪的?”
張老四被踢得差點(diǎn)摔倒,嘴里卻不敢再說啥,只能低著頭,小聲說:“是,是,老爺說得對(duì)。”
奴隸主又瞪了五特一眼:“以后少跟張老四這種人來往,免得惹麻煩。要是再有人說你家有問題,我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你拉去喂馬!”
五特低下頭,恭恭敬敬地說:“謝老爺,我知道了。以后肯定少跟張老四來往。”
奴隸主哼了一聲,轉(zhuǎn)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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