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特走過來,拍了拍鐵巧的肩膀:“不僅能做更厲害的機器,還能看看蠻族部落那邊的東西,說不定能學些新手藝。不過要過那座溶洞,里面有機關,得小心。”
鐵巧把手里的藤條一扔,擼了擼袖子:“怕啥!我這金屬臂,別說機關,就是小石子都能捏碎。骨玲嫂子身手那么好,有他在,肯定沒事。”
正說著,骨玲扛著一塊鍛打好的鐵板走了過來。她個子不高,皮膚白白凈凈的,看起來很是嬌俏可人。“你們在說啥?”骨玲的聲音低沉有力。
“五特哥要帶咱們去蠻族找稀有金屬,過那座溶洞。”鐵巧搶著說。
骨玲的目光落在五特身上:“溶洞里的機關咱們也都知道位置,也不怕。”
“咱們現在有鈦合金兵器,還有靈影幫忙。”五特說,“靈影能感應金屬,你的骨刀能砍斷木石陷阱,鐵巧的金屬臂能拆暗器,咱們三個加靈影,沒問題。”
骨靈點了點頭:“行,啥時候走?”
“后天。”五特說,“今天和明天,我把推土機、挖溝機和客車的圖紙畫出來,跟石頭哥他們交代清楚。讓他們先照著圖紙做零件,哪塊不懂的,先記下來,等咱們回來再一起解決。”
這話剛說完,五特的老婆之一的阿果小姑娘就從鐵匠鋪門口沖了進來,手里還攥著個稀有金屬:“五特哥!你們要去蠻族?帶上我唄!”
來人是阿果,五特老婆里最機靈的小姑娘,平時總圍著鐵匠鋪轉,跟著鐵巧學磨小零件,手腳麻利得很。五特皺了皺眉:“阿果,那邊路遠,還有溶洞機關,太危險了,你不能去。”
“我不怕危險!”阿果把稀有金屬往兜里一塞,拽住五特的胳膊晃了晃,“我跟著鐵巧哥學過磨零件,還會給傷口包扎,你們路上肯定用得上我。而且我跑得比兔子還快,真遇到危險,我肯定不拖后腿!”
鐵巧在旁邊幫腔:“五特哥,阿果確實機靈,上次我磨零件磨到手,還是她幫我包的傷口,比村里的老郎中都細心。”
五特還是猶豫:“可溶洞里的機關不是鬧著玩的,萬一傷著你……”
“有靈影呢!”阿果伸手碰了碰靈影的灰影,眼睛亮晶晶的,“還有骨靈哥和鐵巧哥保護我,肯定沒事。你要是不帶我,我就自己偷偷跟在后面,到時候迷路了,更麻煩。”
這話戳中了五特的軟肋——阿果性子倔,說得出做得到。他嘆了口氣,點了點頭:“行吧,帶你去。但你必須答應我,一路上都得跟緊我們,不許亂跑,我們說不能碰的東西,絕對不能碰。”
阿果立刻蹦了起來,拍著手喊:“太好了!我這就回去收拾東西,保證不給你們添麻煩!”說完,就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靈影飄到五特面前,光點晃了晃,像是在笑:“阿果挺機靈的,路上能幫著遞遞東西、看看行李。”
五特無奈地笑了:“也就你覺得她好。行了,接著畫圖紙,多個人,路上還得多準備點干糧和水。”
當天下午,五特就趴在鐵匠鋪的木桌上,開始畫圖紙。靈影飄在他旁邊,時不時用光點指出圖紙上的不足——比如推土機鐵板的角度太陡,推土的時候容易翻;挖溝機的鐵爪子間距太大,挖細溝的時候會漏土;客車的底盤橫梁太密,浪費材料。
鐵巧則在旁邊幫忙磨鉛筆、裁紙,時不時問一句:“五特哥,客車的門要不要做推拉的?這樣上下車方便。”
“行,做推拉門,用銅軸當滑輪,靈影幫著磨光滑點,推拉的時候不費勁。”五特邊說邊改圖紙。
骨靈則在鐵匠鋪里鍛打零件,把推土機需要的粗鋼柱燒紅了,一錘子一錘子敲打著,火星子濺了一地。靈影時不時飄過去,用光點照照鋼柱的溫度,提醒骨玲:“溫度快到臨界點了,再燒就脆了。”
第二天傍晚,圖紙終于畫完了。五特把石頭哥和村里其他幾個鐵匠叫到一起,鋪開圖紙,一一講解:“推土機的鐵板,要厚三寸,用鈦合金和普通鋼摻在一起鍛打;挖溝機的鐵爪子,每個齒長五寸,尖部要淬火;客車的座位,用木板和干草,外面包麻布,舒服還耐磨。”
石頭哥蹲在圖紙旁,手指在推土機的草圖上劃了劃:“這鐵板的弧度,咱們沒做過,怕敲不好。”
“靈影教過你怎么用光點找弧度,你照著做就行。”五特說,“要是實在做不好,就先放著,等咱們回來。還有,發動機的活塞,暫時用普通鋼做,等咱們帶鉬鋼回來,再換。”
“放心吧五特,我們肯定照著圖紙做,不會瞎改。”石頭哥拍著胸脯保證。
晚上,鐵巧把自己的金屬臂拆下來,仔細打磨了一遍,又在關節處涂了點煤油,轉起來更靈活了。骨靈則檢查了自己的骨刀,把刀鞘里的暗器都清點了一遍——那是些淬了麻藥的小骨針,遇到危險的時候能當暗器用。阿果也背著個小布包跑了過來,包里裝著草藥、繃帶,還有幾個她自己烤的餅。
靈影飄在五特的床頭,灰影里的光點忽明忽暗:“明天出發,路上要小心。那溶洞里的機關,說不定有金屬做的暗箭,我能感應到,但你和鐵巧、骨玲要快躲,還要看好阿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