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府驚魂·禍亂
五特悄無聲息地潛回熊府飛檐之上,靈智核如鋪開的蛛網,將府內的混亂盡收眼底。熊老三怒砸柳氏院落的聲響、侍衛們慌亂的腳步聲、遠處傳來的熊老爺子的怒罵,交織成一片鬧劇,他嘴角的笑意愈發冰冷——這才只是開始,熊家欠的債,得一點一點連本帶利討回來。
指尖微動,一縷淡藍色的靈智核能量悄然蔓延,順著熊府的梁柱往下淌,最終纏上了后院庫房的鎖芯。“咔嗒”一聲輕響,厚重的木門應聲而開,里面堆放著熊家搜刮來的民脂民膏——成箱的元寶、綾羅綢緞、珍稀藥材,還有幾箱純度極高的稀有礦石,正是五特之前掃描到的那批。
五特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掠進庫房,抬手一揮,靈智核能量化作無形的屏障,將所有金銀珠寶和礦石包裹起來,隨后指尖輕點地面,庫房角落的一塊青石板緩緩移開,露出一個隱秘的地窖——這是他用靈智核掃出的熊家藏私之地,此刻正好用來“存放”這些贓物。
將東西盡數轉移后,五特又故意打翻了幾箱糧食,灑得滿地都是,還在庫房柱子上刻下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熊家作惡,取此贓物,濟貧救難!”做完這一切,他才悄然退走,只留下一個狼藉的庫房,等著熊家人發現這場“失竊”。
離開庫房,五特的目光落在了熊府西側的馬廄——那里養著熊家最精良的戰馬,也是熊府侍衛出行的重要依仗。他眼底閃過一絲狡黠,靈智核能量再次運轉,一縷細微的靈絲弦悄然鉆進馬廄里,輕輕觸動了馬匹的焦躁神經。
原本溫順的戰馬突然變得狂躁起來,嘶鳴著甩動鬃毛,用蹄子瘋狂刨地,有的甚至掙脫了韁繩,撞開馬廄的木門,朝著府外狂奔而去。馬夫們嚇得魂飛魄散,連忙上前阻攔,卻被受驚的戰馬踢倒在地,慘叫聲此起彼伏。
一時間,熊府西側亂成了一鍋粥,戰馬的嘶鳴、馬夫的慘叫、侍衛的呵斥聲,響徹整個府邸,連前院議事的熊老爺子都被驚動了,拄著拐杖匆匆趕來,看到眼前的景象,氣得渾身發抖:“一群廢物!連幾匹馬都看不住!趕緊把馬追回來!要是丟了一匹,我扒了你們的皮!”
侍衛們不敢耽擱,紛紛上馬去追,可受驚的戰馬早已跑得沒了蹤影,只留下幾個空蕩蕩的馬廄和滿地狼藉。熊老爺子看著這一切,胸口劇烈起伏,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暈過去,多虧身邊的管家及時扶住,才勉強站穩。
躲在暗處的五特看得樂不可支,靈智核再次掃描——熊老大和熊老二正帶著人在城里搜捕熊老三,熊老四則在府里處理馬廄的亂子,熊老爺子氣得臥床不起,整個熊府亂成了一團,正是他再添一把火的好時機。
他悄無聲息地來到熊府的廚房,靈智核能量輕輕一掃,便找到了存放香料的柜子。他打開柜子,將里面的鹽、糖、胡椒粉、辣椒粉全部倒在一起,胡亂攪拌均勻,又把幾罐變質的醬料倒進正在熬煮的肉湯里,甚至還在米缸里撒了一把瀉藥——這些瀉藥是他之前在荒村采的草藥制成的,無色無味,吃了只會讓人上吐下瀉,卻不會傷及性命,正好用來給熊家人一個教訓。
做完這一切,五特又悄悄溜到熊花花的院落。此刻的熊花花正坐在床邊發呆,臉上還帶著未干的淚痕,眼神空洞地看著窗外,顯然還沒從昨晚的荒唐中緩過神來。五特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指尖微動,一縷記憶靈絲弦悄然鉆進熊花花的腦海,將熊老爺子昨晚的“溫柔”和今早的“開導”徹底扭曲——原本的哄騙,變成了赤裸裸的威脅;原本的“疼愛”,變成了令人作嘔的占有欲。
熊花花猛地打了個寒顫,眼神瞬間變得驚恐,她抱著被子縮在床角,嘴里喃喃道:“不要……別碰我……爹是壞人……他是壞人……”恐懼和厭惡在她心中瘋狂滋生,原本的順從,漸漸被恨意取代。
五特收回靈絲弦,滿意地看著這一切——熊花花的恨意,將會成為刺向熊老爺子的又一把刀。他轉身離開院落,靈智核再次鋪開,掃描到熊老三正帶著黑風堂的人在城外集結,看樣子是要趁熊府內亂,攻進熊府奪權。
“來得正好。”五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一閃,朝著城外掠去。他要做的,不是阻止這場內亂,而是推波助瀾,讓熊家徹底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來到城外的山坳,五特隱在巖石后,看著熊老三和黑風堂的人正在清點人數,準備武器。他指尖微動,一縷靈絲弦悄然鉆進熊老三的腦海,輕輕觸動了他的暴怒神經——原本就怒火中燒的熊老三,此刻更是變得狂躁不已,對著黑風堂的人大喊道:“都給我快點!今天咱們就打進熊府,殺了那個老畜生,搶了他的家業!誰要是敢退縮,我第一個砍了他!”
黑風堂的人本就貪圖熊家的財富,被熊老三這么一鼓動,更是群情激憤,紛紛舉起刀槍,吶喊著要沖進黑石城。
五特看著這一切,眼底的冷光更甚。他又悄然觸動了靈智核里的靈絲弦技能,一縷漆黑的能量悄然蔓延,覆蓋了黑風堂所有人的意識——他們的敵意被無限放大,眼中只剩下殺戮和掠奪。
“出發!”熊老三一聲令下,帶著黑風堂的人朝著黑石城沖去。而五特則跟在他們身后,如同黑暗中的死神,靜靜等待著這場鬧劇的最高潮——熊家內部的自相殘殺,即將拉開帷幕。
此刻的黑石城,熊府亂作一團,城里的百姓惶恐不安,而一場由五特親手點燃的戰火,正朝著熊家席卷而來,將這個作惡多端的家族,徹底拖入毀滅的深淵。
熊府驚魂·終局
五特如一道殘影,悄無聲息地跟在黑風堂隊伍身后,靈智核在他腦海中鋪開一張無形的巨網,百里之內的一草一木、一舉一動都清晰如繪。風卷著沙塵掠過他的衣角,他望著前方熊老三那道被怒火沖昏頭腦的背影,以及身后黑風堂眾人滿臉貪婪的丑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玩味——這場精心編排的鬧劇,還差最后一個“關鍵觀眾”,那便是黑石城的“父母官”周知府。
他指尖微微一動,一縷淡藍色的靈智核能量悄然升空,如同一只無形的信鴿,靈巧地避開沿途的樹木巖石,朝著黑石城知府衙門的方向疾掠而去。能量所過之處,街巷里驚慌逃竄的百姓、城墻上心神不寧的侍衛、甚至是衙門里偷懶打盹的衙役,一切景象都被盡數收錄,最終穩穩停在知府周大人的書房窗欞外。
此刻的周大人正翹著二郎腿,斜倚在太師椅上,左手端著一盞上好的龍井,右手把玩著一枚熊家剛送來的羊脂玉佩,玉佩瑩白溫潤,在燭火下泛著細膩的光澤。他瞇著眼睛,臉上滿是愜意的笑容,時不時呷一口茶水,對城外即將席卷而來的風暴一無所知,嘴里還哼著小曲,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該請你這位‘青天大人’出面,給這場戲收個尾了。”五特隱在暗處,眼底掠過一絲譏諷,指尖輕輕一捻,那縷靈智核能量瞬間化作一道細微卻清晰的聲音,如同驚慌失措的侍衛嘶吼,直直鉆進周大人的耳中:“周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熊三公子勾結黑風堂反賊,帶著幾百號亡命之徒殺進黑石城了!他們揚言要血洗熊府,還要沖進衙門砍了您啊!”
周大人正端著茶杯的手猛地一顫,滾燙的茶水潑在他的錦袍前襟上,留下一大片濕痕。他“噌”地一下從太師椅上彈了起來,臉上的愜意瞬間被驚恐取代,瞳孔驟縮,聲音都變了調:“什么?!熊老三反了?還敢沖我的衙門?”他雖然平日里收了熊家不少好處,對熊家欺壓百姓、壟斷礦脈的惡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真要動到自己頭上,他半分膽子都沒有——黑風堂在黑石城周邊是出了名的悍匪,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要是真讓他們沖進衙門,自己這條小命怕是要交代在這里!
“快!快集合衙役!帶上刀槍棍棒!隨我去城門口阻攔!誰敢耽誤,本官扒了他的皮!”周大人一邊聲嘶力竭地大喊,一邊慌慌張張地往外跑,慌亂中連官帽都戴歪了,帽翅一邊高一邊低,平日里的官威蕩然無存。衙役們聽到動靜,也嚇得魂飛魄散,紛紛從各自的崗位上跑出來,手忙腳亂地抄起刀槍,跟在周大人身后跌跌撞撞地往城門口趕去,隊伍亂得像一窩沒頭的蒼蠅。
躲在遠處巖石后的五特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嘴角的笑意愈發濃烈——官府一出手,這場鬧劇才算真正有了“高潮”。他身形一晃,如一陣清風般掠過街巷,再次回到黑石城的城墻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下方即將上演的混亂,眼底滿是漠然的冷光。
此時,熊老三已經帶著黑風堂的人沖到了城門口。守城的侍衛本就因為清晨馬廄受驚、戰馬奔逃的事心神不寧,此刻看到黑壓壓的人群手持刀槍沖過來,一個個兇神惡煞,嚇得連忙轉動絞盤,厚重的城門“嘎吱嘎吱”地緩緩關閉,城樓上的侍衛紛紛彎弓搭箭,鋒利的箭矢直指黑風堂眾人,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
“開門!給我開門!”熊老三揮起手中的長劍,狠狠砍在城門上,“當”的一聲脆響,火星四濺,劍刃上都崩出了一個小口。他雙目赤紅,對著城樓上怒吼:“我是熊家三公子!你們這群狗奴才也敢攔我?信不信我拆了你們的城門,砍了你們的腦袋!”
城樓上的侍衛統領是熊老爺子的心腹,平日里對熊老三還算恭敬,可此刻看著他身后黑風堂那群滿臉橫肉、渾身殺氣的悍匪,哪里敢開門,只能硬著頭皮探出身子,對著熊老三喊道:“三公子!家主有令,沒有他老人家的親筆手諭,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城!您還是請回吧,別讓小的們難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