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囤沒說話,只是緊緊攥著二囤的手,眼睛死死盯著五特消失的方向。阿果也忘了害怕,趴在車簾邊,小聲念叨:“二冬哥哥說過他能打虎,肯定能贏的,他連老虎都能抓,狼算啥。”
五特很快就到了樹林邊,躲在一棵粗樹干后面,看著越來越近的狼群。那些狼顯然是餓壞了,跑起來都有些踉蹌,卻還是朝著馬車的方向猛沖。五特從地上撿起十幾個(gè)雞蛋大小的石頭,握在手里,啟動了靈智核的定位功能——每個(gè)石頭的落點(diǎn),都精準(zhǔn)地鎖定了一匹狼的眉心。
他深吸一口氣,手臂猛地發(fā)力,第一塊石頭“咻”地飛出去,正好砸在最前面那匹狼的眉心。那狼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撲通”一聲倒在雪地里,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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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狼愣了一下,隨即更加瘋狂地往前沖。五特卻沒停,手里的石頭一塊接一塊飛出去,每一塊都精準(zhǔn)無誤地砸中一匹狼的眉心。靈智核的定位功能從不會出錯(cuò),哪怕狼在快速移動,石頭的落點(diǎn)也分毫不差。
不過半柱香的時(shí)間,15匹狼就全倒在了雪地里,雪地上濺起的血珠很快就凍成了冰粒。五特拍了拍手,走到最近的一匹狼身邊,用腳踢了踢——已經(jīng)沒氣了。他轉(zhuǎn)身往馬車的方向喊:“都出來吧,狼都死了!”
車廂里的人半天沒動靜,趕車?yán)蠞h先反應(yīng)過來,顫巍巍地從車轅上下來,拄著馬鞭往樹林邊挪。等他看清雪地里橫七豎八的狼尸體,眼睛一下子瞪圓了,嘴里不停念叨:“我的娘啊……這……這都是你殺的?15匹狼,你一個(gè)人殺的?”
大囤和阿果娘也帶著孩子下了車,看到眼前的場景,都驚呆了。二囤躲在大囤身后,偷偷探出頭,看見那些一動不動的狼,小聲問:“它們……都死了嗎?”
“死了,以后再也不會欺負(fù)人了。”二冬走過來,摸了摸二囤的頭,又對趕車?yán)蠞h說,“車夫爺爺,您把馬車往這邊挪挪,咱們處理一下狼尸體,正好烤點(diǎn)狼肉吃。”
趕車?yán)蠞h這才回過神,連忙跑回去趕馬車,嘴里還不停夸:“小爺您可太厲害了!真是神仙下凡啊!15匹狼,您眨眼間就解決了,比鎮(zhèn)上的獵戶還厲害十倍!”
阿果跑到五特身邊,仰著小臉問:“二冬哥,你是怎么做到的?石頭扔得也太準(zhǔn)了吧!”
“練過。”五特簡單說了一句,撿起地上的鐵刀,又從馬車上拿了火折子和幾塊干柴——這些都是出發(fā)前準(zhǔn)備好的。他走到狼尸體旁邊,啟動靈智核的能量,銀光順著手臂纏上鐵刀,刀刃瞬間變得更亮了。
“車夫爺爺,您幫我把干柴堆起來,生個(gè)火,取暖,也能烤肉。”五特一邊說,一邊蹲在第一匹狼身邊,手里的鐵刀落下,動作快得讓人看不清。
趕車?yán)蠞h連忙點(diǎn)頭,找了塊背風(fēng)的地方,把干柴堆成一堆,用火折子點(diǎn)著。火苗“噼啪”地竄起來,很快就驅(qū)散了周圍的寒氣。
大囤抱著二囤,阿果扶著娘,都圍在火堆邊,看著五特處理狼尸體。只見五特的刀落下,狼皮被輕輕一挑,就從狼身上剝了下來,動作又快又穩(wěn),連一點(diǎn)多余的肉都沒帶。他剝狼皮的時(shí)候,手指靈活得像在跳舞,狼的四肢、頭部,每一處都處理得干干凈凈,不到一盞茶的時(shí)間,第一張狼皮就剝好了,鋪在雪地上,幾乎沒有沾血。
“我的天,小爺您這手藝,比鎮(zhèn)上殺豬的張師傅還利索!”趕車?yán)蠞h看得眼睛都直了,湊過來看了看狼皮,又看了看狼尸,“這狼皮剝得真干凈,一點(diǎn)血都沒有,以后能做個(gè)好狼皮褥子!”
大囤也看呆了,小聲對阿果說:“二冬怎么連剝狼皮都會啊……”
阿果得意地說:“二冬哥可厲害了,之前在我家?guī)臀夷锟床∧兀€給我們抓三只鹿,在我家直接剝皮,可厲害了,他還幫我們把鹿肉剃的干干凈凈,把皮弄的可干凈了,比這個(gè)還快!”
五特沒理會他們的夸獎(jiǎng),繼續(xù)剝第二張狼皮。靈智核的能量讓他的手臂更穩(wěn)、速度更快,每一刀都恰到好處。15匹狼的狼皮,不到一個(gè)時(shí)辰就全剝完了,一張張鋪在雪地上,像一排黑色的毯子。
接下來是剔肉。五特拿著鐵刀,在狼尸上輕輕一劃,就能把肉和骨頭分開。他剔得很仔細(xì),骨頭上幾乎看不到一點(diǎn)肉沫,連最難處理的肋骨縫里的肉,都被他一點(diǎn)點(diǎn)剔了出來。
趕車?yán)蠞h蹲在旁邊,越看越佩服,忍不住問:“小爺,您這手藝是跟誰學(xué)的啊?我活了五十多年,就沒見過剔肉剔得這么干凈的!”五特心想靈智核掃描狼尸體關(guān)節(jié)每一步驟都畫好了,而且一毫米都不差,能不快嗎!五特就嘿嘿笑笑,也不說話!
五特手里的動作沒停,隨口說:“以前在山里見過獵戶剔肉,學(xué)了點(diǎn)。”其實(shí)是靈智核里有詳細(xì)的解剖圖譜,他只要跟著圖譜來,就能做得又快又好。而且是大小都能分開,怎么剝皮的步驟!
阿果娘看著堆在地上的狼肉,臉色慢慢緩和下來,笑著說:“這么多肉,夠咱們路上吃好久了,也不用愁餓肚子了。”
二囤看著那些肉,也不害怕了,小聲問大囤:“姐姐,狼肉好吃嗎?”
大囤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應(yīng)該好吃,烤著吃,肯定香。”
五特正好剔完最后一塊肉,聽見這話,拿起一匹狼我們來個(gè)烤全狼,用樹枝串起來,架在火堆上。火苗“噼啪”地舔著肉,很快就傳來一陣滋滋的聲響,肉的表面慢慢變成了金黃色,香氣一點(diǎn)點(diǎn)飄出來,鉆進(jìn)每個(gè)人的鼻子里。
阿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湊到火堆邊,小聲問:“五特,什么時(shí)候能吃啊?好香啊……”
“再等會兒,烤透了才好吃。”五特翻轉(zhuǎn)著樹枝,讓肉受熱均勻。他還從懷里掏出一點(diǎn)鹽——那是離開李家坳時(shí),村長塞給他的,撒在肉上,香味一下子更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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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車?yán)蠞h也湊過來,抽了抽鼻子,笑著說:“這香味,隔著二里地都能聞到!小爺,您不僅會殺狼、剝狼皮,還會烤肉,真是全才啊!”
五特笑了笑,沒說話。他看著火堆邊的幾個(gè)人——阿果娘臉上有了笑容,阿果盯著烤肉眼睛發(fā)亮,大囤正幫二囤拂掉頭上的雪沫,每個(gè)人的臉上都沒有了剛才的恐懼,心里忽然覺得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