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宏連忙說道:“有!我特意從山里找了二十個常年打獵的百姓……
永熙城醫(yī)緣:靈絲渡夢魘
趙宏連忙說道:“有!我特意從山里找了二十個常年打獵的百姓,他們閉著眼睛都能在山里走,肯定能幫上忙!”
五特心中一喜,有熟悉地形的人指導,山路修建的進度肯定能加快不少。他剛要開口說話,靈智核突然微微震動起來——這是他設定的“異常能量波動”預警。五特不動聲色地啟動靈智核,無形的掃描波以他為中心,快速覆蓋了永熙城周邊三十里范圍。
起初,掃描結(jié)果與往常無異:城外農(nóng)田里農(nóng)夫的鋤頭起落、護城河邊洗衣婦的木槌敲打、鐵匠鋪里鐵塊的高溫震顫……直到掃描波觸及城南一座荒廢的土地廟時,一道熟悉的能量波動跳了出來。
五特的瞳孔驟然收縮。
那波動陰冷、粘稠,與公主夢境中那團黑色霧氣的氣息一模一樣。更讓他震驚的是,土地廟中坐著的那個灰布老婦人——佝僂的脊背、干枯如樹皮的手指、還有那雙藏在陰影里的眼睛,與公主描述中送木盒的老婦人,分毫不差!
“五特先生?你怎么了?”吳大龍見五特突然愣在原地,臉色變得有些古怪,連忙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五特猛地回過神,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不動聲色地說道:“沒什么,剛才突然想到修路的一個細節(jié)。城主,趙城主,你們先聊著,我去趟城南,有點私事要處理。”
孨寧寧立刻警覺起來:“我跟你一起去!”
五特搖搖頭,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留下,幫我盯著公主那邊,我很快回來。”他知道,靈智核的秘密絕不能暴露,這次單獨行動更穩(wěn)妥。
不等眾人再問,五特轉(zhuǎn)身快步走出城主府。出門后,他立刻啟動靈智核的定位功能,老婦人的位置像一盞明燈,清晰地顯示在他的意識中。五特腳下發(fā)力,身形如離弦之箭般竄了出去,青石板路上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殘影。
城南的土地廟早已破敗不堪,廟門歪斜地掛在鉸鏈上,院里長滿了齊腰深的野草。老婦人就坐在廟內(nèi)的石臺上,手里依舊捧著那個精致的木盒,嘴里念念有詞。
五特躲在廟外的大樹后,再次啟動靈智核。這一次,他沒有貿(mào)然進入,而是將靈絲弦凝聚成一根極細的絲線,悄無聲息地探進廟內(nèi),纏繞上老婦人的太陽穴——這是讀取人類記憶的最佳觸點。
靈絲弦剛一接觸,老婦人的記憶就如潮水般涌入五特的意識:陰暗的宮殿、搖曳的燭火、一個穿著華麗宮裝的女子,正將一個黑色的木盒遞給老婦人。“去,把這個交給永熙城的公主。記住,一定要讓她親手打開。”女子的聲音冰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
五特心中一動,繼續(xù)深入讀取。他看到老婦人拿著木盒離開宮殿,一路輾轉(zhuǎn)來到永熙城;看到她在靜心寺假裝偶遇公主,將木盒送了出去;看到公主暈倒后,她躲在暗處偷笑;還看到這次公主醒來,她又化作一只黑色的蝴蝶,再次接近公主……
而那個宮裝女子的面容,也漸漸清晰起來——竟是永熙城城主吳大龍的寵妃,雅妃!
五特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他沒想到,害公主陷入夢魘的,竟然是城主身邊的人。看來這雅妃,對公主的存在早已心懷不滿,想要借這詭異的木盒除掉公主。
“既然你讓公主做了兩年的噩夢,那你也嘗嘗這滋味吧。”五特心中冷哼一聲,操控著靈絲弦,輕輕撥動了老婦人的腦神經(jīng)。這是他從阿姆洛坦星學到的技巧,只需將負責“夢境與現(xiàn)實”的兩根神經(jīng)連接反轉(zhuǎn),就能讓對方陷入無盡的噩夢之中。
廟內(nèi)的老婦人突然渾身一顫,手里的木盒“啪”地掉在地上。她捂著頭,發(fā)出一陣痛苦的呻吟,隨后雙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嘴角還流著口水——顯然已經(jīng)陷入了深度昏迷,正被自己的噩夢所吞噬。
五特確認老婦人不會醒來,才轉(zhuǎn)身離開。他沒有去撿那個木盒,而是直接返回城主府——他要讓雅妃親自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回到城主府時,吳大龍和趙宏還在書房里商議修路的事。看到五特回來,吳大龍連忙問道:“五特先生,你剛才去城南做什么了?這么快就回來了。”
五特走到書房中央,目光掃過在場的人,最后落在吳大龍身上,沉聲說道:“城主,我知道是誰害公主陷入夢魘了。”
“是誰?”吳大龍猛地站起身,眼神中充滿了急切。趙宏和孨寧寧也連忙湊了過來,臉上滿是好奇。
五特一字一句地說道:“后宮的雅妃,你問問她吧。”
“雅妃?”吳大龍愣住了,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怎么可能?雅妃平時對公主很好,經(jīng)常給公主送些點心和首飾,她怎么會害公主?”
趙宏也皺了皺眉:“五特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雅妃在永熙城的名聲一直很好,大家都說她溫柔賢淑,怎么會做出這種事?”
五特沒有急著解釋,而是說道:“城主,你要是不信,可以現(xiàn)在就傳雅妃過來。我敢保證,她一定不敢說實話。另外,城南的土地廟里,有一個灰布老婦人,她是雅妃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你可以派人去把她帶回來,再問問雅妃,認不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