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奎趕緊掏出炭筆,在手心的圖紙上畫著記號:“放心,我這就安排人弄,保證三天內搞定?!?/p>
五特點點頭,轉身往黑山西村走。小狼跟在他身后,機械腿踩在青石板上,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響,時不時低頭嗅一嗅路邊新冒出來的野草。谷口的風帶著泥土的腥味,吹得他額前的碎發飄起來,心里卻難得的踏實——隧道那頭的勘探隊再也沒來過,靈智核掃描了好幾次,都只看到黃土坡上的流民在開荒,沒什么異常;谷口的路再有半個月就能完工,城門也快封頂了,黑山城就像穿上了一層硬甲。
回到村子時,日頭已經偏西。鐵匠鋪里傳來“當當”的打鐵聲,四冬的機械臂揮舞著錘子,在鐵砧上敲打著一把犁頭,火星濺在他的粗布衣服上,留下一個個小黑點。五特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直到四冬放下錘子,才推門進去。
“二冬哥?你咋回來了?”四冬擦了擦汗,機械臂靈活地拿起旁邊的水壺,給五特倒了碗水,“谷口的路咋樣了?”
“快好了,就差最后加固。”五特接過水喝了一口,看著四冬的機械臂,眼里滿是欣慰,“你這手藝越來越熟練了,這犁頭打得比以前還好?!?/p>
四冬笑了笑,摸了摸機械臂:“還是你這機械臂好,力道穩,還不怕燙。對了,你找我有事?”
五特點點頭,放下碗:“你跟我來,還有大屯、二屯他們,我有事要跟你們說?!?/p>
四冬心里一動,跟著五特往外走。兩人先去了村頭的磨坊,大屯和二屯正在磨面粉,石磨“咕嚕咕嚕”轉著,面粉飄得滿屋子都是?!拔逄兀空砹耍俊贝笸屯O率掷锏幕?,臉上沾著面粉,像個白胡子老頭,“是不是隧道那邊有消息了?”
“不是隧道的事?!蔽逄匦χ鴵u搖頭,“你們先停一下,跟我去找骨玲,我找你們商量點事?!?/p>
大囤和二囤對視一眼,趕緊關掉石磨,跟著五特往村西走。骨玲在院子里種著幾棵桃樹,孨寧寧正坐在樹下縫衣服,林丫和虎巖兒在旁邊幫著分揀草藥,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她們身上,暖洋洋的。
“五特哥?”寧兒最先看到他,放下手里的針線站起來,“你們咋都來了?”
五特走到院子中央,看著眼前的幾個人—大囤姐倆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骨玲是西鎮亭長荻花庭讓五特照顧的小姑娘,那時剛開的學堂送過來的,寧兒心靈手巧黑寧城城主孨唔的閨女是王姨的閨女,當時是死契奴隸的林丫還有林晚,林晚嫁給了石頭哥,還有阿果娘倆也是五特救的,虎巖兒都是死契奴隸是虎濤城主的閨女已經和五特結婚多年了,一起建設黑山城,早就像一家人一樣。
“我找你們,是想跟你們說件事?!蔽逄厣钗豢跉?,指尖的靈智核泛起淡淡的藍光,像是有些緊張,“我想……你們歲數都不小了,也該成親了?!?/p>
這話一出口,院子里瞬間安靜下來。大囤手里的面粉袋“啪嗒”掉在地上,面粉撒了一地;二屯張著嘴,半天沒合上;寧兒手里的針線掉在腿上,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林丫和虎顏兒對視一眼,眼里滿是驚喜;骨玲手里的草藥筐晃了晃,幾片草藥掉了出來,她卻渾然不覺。
“成、成親?”大屯最先反應過來,一把抓住五特的胳膊,“跟誰啊?你小子啥時候藏了個姑娘?”
五特笑了笑,指了指寧孨寧寧、骨玲、林丫、二囤和阿果啊?!?/p>
“四個?”二屯瞪圓了眼睛,“五特,你這是要娶我們嗎?”五特點點頭,大囤說:“我呢?”五特故意的逗大囤,你啥???大囤上去就坐在五特懷里,你娶她們,為啥沒有我啊?眾女都笑了……
寧兒的臉更紅了,低著頭,手指絞著衣角;骨玲也紅了臉,卻抬起頭,眼里滿是期待;林丫和虎顏兒則大大方方地看著五特,臉上帶著笑。五特抱住大囤說:“怎么能少了你??!逗你的!”
五特點點頭,語氣很認真:“這些年,多虧了她們幫我。寧兒一直陪我走好幾個城池,為我洗衣做飯照顧我;骨玲為了救我,身中一箭,給她治傷時傷就定下了婚約,一直在城主虎濤和城主夫人純氏一起生活,還為了努力練武術;林丫一直陪我妹妹三冬,虎顏兒幫我管理村里、家里的事,還跟著我已經給我生了一個閨女。她們不僅是我的伙伴,更是我想一輩子在一起的人?!?/p>
“好啊!”虎巖兒率先鼓起掌,“五特,你這眼光不錯!這四個姑娘都是好樣的,配得上你!”
二屯也跟著鼓掌:“就是就是!啥時候辦婚禮?咱們得好好熱鬧熱鬧!”
寧兒抬起頭,眼里閃著淚光:“五特哥,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愿意娶我們?”
五特走到她面前,輕輕拿起她掉在腿上的針線,遞到她手里:“是真的,我早就想好了,等谷口的路和隧道的城門完工,就辦婚禮?!?/p>
骨玲也走過來,手里拿著一株剛采的薄荷:“那我們要準備些啥?”
“不用你們準備,交給我和大屯、二屯就行?!蔽逄匦χf,“你們只要開開心心的,等著當新娘就好?!?/p>
林雅拍了拍手:“那我們可得好好打扮打扮,不能給你丟臉?!?/p>
虎顏兒也笑著說:“五特,到時候我要一起,別看咱們閨女都五歲了,但這熱鬧我想再和你結一次完美的婚禮?!蔽逄攸c點頭答應了。
院子里頓時熱鬧起來,大屯和二屯忙著商量要請多少人,寧兒和骨玲在小聲討論婚禮要穿什么衣服,林丫和虎顏兒則在計劃著要在院子里種多少花。阿果走向五特身邊,說五特哥哥,我終于等到了這一天!小思淼五特和虎巖兒的姑娘在院子里跑來跑去,像是也在為這熱鬧的場面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