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五特早用靈思弦鉆進了那倆黑袍法師的腦子里,把他們的記憶翻了個底朝天——這倆貨就是跨空間裂縫時的幸存者,裂縫里死了大半同伙,他倆也受了重傷,現在法力只剩兩成,連像樣的邪術都施展不出來。
“人類小兒,竟敢小瞧我們!”左邊的黑袍法師氣得哇哇叫,舉起法杖往地上一戳,黑氣“騰”地冒了出來,“死亡之神賜予我力量!大地下的幽靈!蘇醒吧!為我而戰!”
右邊的法師也跟著念叨起邪術咒語,聲音又尖又細,聽得人頭皮發麻。
話音剛落,地面突然“咚咚”震顫起來,破廟周圍三百米內的土地裂開一道道細縫,一只只白骨爪子從土里伸了出來,緊接著,一具具人類骷髏、動物骸骨“嘩啦”一下爬了出來,有的骷髏還掛著腐爛的碎肉,眼窩里冒著綠油油的鬼火,齜牙咧嘴地朝著骨玲撲過來。
“我去!這邪術真邪門!”廬昂往后退了兩步,握緊了手里的刀,卻見骨玲半點不慌,操控著藍色機器人猛地沖了上去。
只見藍色機器人腳尖一點地面,金屬腳掌“哐”地踩碎一塊頭骨,緊接著一個利落的側踢,直接把一具牛骨踹飛出去,撞碎了好幾個骷髏;隨后身子騰空而起,在空中翻了個漂亮的空翻,機械臂往下一壓,“啪”地按住一只撲過來的狼骨,手腕一擰,那狼骨瞬間散架。
這一套動作行云流水,竟是標準的螳螂拳架勢!其實這是五特之前復制到她神經中樞里的武術文件,可骨玲還以為是自己學得快,打得越發得心應手。她肉身站在原地,眼神銳利如刀,機器人的每一個動作都跟她的意念完美同步,仿佛機器人就是她的另一具身體。
“乖乖!這小姑娘看著才十八九歲,居然這么厲害!”廬昂看得眼睛都直了,趙虎和小李子也忘了上前幫忙,光顧著拍手叫好。
沒一會兒,三百米內的亡靈生物就被骨玲打得落花流水,滿地都是散落的骨頭渣子,綠油油的鬼火也滅得差不多了。那倆黑袍法師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法杖都開始發抖——這跟他們想的不一樣啊!怎么這機器人比他們的亡靈還能打?
五特見骨玲練得差不多了,抬手道:“骨玲,退下吧,剩下的交給我。”
骨玲操控著機器人往后退了兩步,點點頭:“好!”
五特額間的靈智核驟然亮起,藍光刺眼,他沉喝一聲:“靈智核能量加深——弒殺懲戒烈焰!”
話音剛落,灰藍色機器人的胸口突然裂開一道口子,一團橙紅色的火焰“轟”地噴了出來,像一條火龍,瞬間席卷了周圍三百米的地面。那些散落的骨頭渣子、沒來得及爬起來的亡靈,碰到火焰就“滋啦”作響,轉眼就燒成了黑灰,連一絲邪氣都沒剩下。
火焰很快熄滅,地面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灰燼,連點骨頭渣都找不到了。
那倆黑袍法師嚇得腿都軟了,轉身就想跑,可五特哪能給他們機會?灰藍色機器人機械臂一伸,像抓小雞似的,直接把他倆拎了起來,金屬手指“咔嗒”一攥,兩人的黑袍瞬間被捏碎,露出里面枯瘦的身子。
“饒……饒命啊!”倆法師嚇得魂飛魄散,連連求饒,“我們再也不敢了!求大人放我們一條生路!”
五特冷笑一聲:“放你們生路?你們抓小孩煉藥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放那些孩子一條生路?”他轉頭對廬昂道:“城主,這倆貨就交給你處置了,豐城潛伏的邪祟,清干凈了。”
廬昂連忙點頭,眼神里滿是敬佩:“多謝五特大人!有您在,豐城可算安穩了!這倆畜生,我一定讓他們付出代價!”
趙虎和小李子也圍了上來,對著機器人豎起大拇指:“五特大人!骨玲姑娘!你們太厲害了!這機器人簡直是神器啊!”
五特操控著機器人把倆法師扔給趙虎,笑著道:“這才剛開始,等解決了奈斯城的祭壇,咱們還要跟跨域法師的大部隊正面對決呢!”
廬昂看著被綁起來的黑袍法師,又看了看眼前的兩個機器人,心里徹底踏實了——有這樣的強力幫手,別說奈斯城的祭壇,就算是跨域法師的大部隊來了,他們也能一戰……
廬昂上前一步,一把揪住那黑袍法師的衣領,眼神冷得能結冰:“說!你倆叫什么名字?”
左邊那法師縮著脖子,聲音細若蚊蚋:“我……我叫封懲。”
“封懲?”廬昂眉頭一皺,當即火了,“你也配叫‘封’字?還敢跟我豐城重名!”他抬手“啪”地拍在那法師后腦勺上,“從今天起,你就叫封子!難聽也得認!”
封子不敢反駁,只能蔫蔫點頭。廬昂又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強行把他的臉抬了起來——這一瞅,連見慣了風浪的廬昂都忍不住皺緊了眉。
只見封子臉上滿是褶皺,嘴唇又薄又干,根本包不住嘴里的牙——兩排尖牙又長又黃,齜在外頭,像野獸的獠牙;眼睛是血紅的,眼窩深陷,頭發亂得跟雞窩似的,一綹一綹粘在臉上,丑得讓人倒吸涼氣。
“你他媽長得跟鬼似的!”廬昂嫌惡地松開手,又扯過他的胳膊,“再看看你這手!”
封子的手細長細長的,比普通人的手長出將近兩倍,指節突出,皮膚干得像老樹皮,緊緊貼在骨頭上,活脫脫一副骷髏手裹了層皮的模樣。廬昂又一把撕開他的黑袍,露出里面的身子——肋骨一根一根凸出來,瘦得跟麻桿似的,連點肉都沒有。
“嘖嘖,真是丑出天際了。”廬昂撇撇嘴,倒沒怎么害怕。可旁邊的小李子就不一樣了,他哪見過這陣仗,嚇得“媽呀”一聲跳開,躲在趙虎身后,探著腦袋哆嗦道:“這……這是什么怪物啊?長得也太嚇人了!”
封子被看得滿臉通紅,頭埋得更低了。廬昂又問:“說!你來我們這片大陸,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