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通緝與審判（第4頁）

隊伍很快集結(jié)完畢，一千名矮人族武士在前開路，陽光法師和雙系法師緊隨其后，鐵巧帶著武術(shù)師壓陣，吉娜在隊尾隨時準(zhǔn)備補充能量。浩浩蕩蕩的隊伍朝著吸血蝙蝠族的領(lǐng)地進(jìn)發(fā)，沿途的地下通道里，只留下整齊的腳步聲和武器碰撞的脆響——這場地下世界的清掃之戰(zhàn)，即將迎來最終的落幕。

黑石城墻下，矮人族大軍與人類陽光法師大軍列陣如鐵壁銅墻。矮人族武士身披重甲，手持巨斧長刀，斧刃刀鋒映著地下世界的微光；人類陽光法師身著鎏金法袍，掌心凝聚著溫潤卻凌厲的金光，氣息肅穆凜然。鐵巧跨前一步，機械臂重重砸向地面，震得塵土飛揚，朗聲道：

“城上吸血蝙蝠族逆賊聽著！吾乃五特大人麾下鐵巧！爾等勾結(jié)蛇、蜥、鼠三族，屢犯我矮人城，屠戮我矮人族與人類同胞，焚我家園，掠我物資，樁樁血債，罄竹難書！方才偷襲不成，狼狽逃竄，如今天兵壓境，巢穴已圍，速速打開城門，縛首來降！若敢頑抗，我矮人大軍踏平城墻，陽光法師凈化全域，定讓爾等族滅種絕，永世不得超生！”

城墻上桀桀怪笑四起，一個粗啞的聲音回應(yīng)：“黃毛小兒，休得狂吠！爾等覆滅鼠族、蕩平蜥蜴族，殺孽滔天，視地下各族性命如草芥，早已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公敵！我吸血蝙蝠族順天應(yīng)人，本欲為亡族討還公道，卻遭爾等暗器暗算，此仇不共戴天！”

鐵巧怒極反笑，機械臂直指城頭：“順天應(yīng)人？爾等當(dāng)初聯(lián)合三族，兵臨我矮人城下，人類陽光法師為護(hù)我族，戰(zhàn)死百余同胞；我矮人勇士血灑疆場，尸骨堆成山崗，那時怎不提順天應(yīng)人？爾等燒殺搶掠之時，怎不談公道二字？今日便是爾等償債之日，再敢狡辯，先吃我一記鐵拳！”

“放肆！”城頭人影閃動，身披玄黑鱗甲、翼展數(shù)丈的吸血蝙蝠族族長墨翼凌空飛出，落在城門了望臺，猩紅目光掃過兩軍陣前，語氣冰冷：“五特何在？躲在大軍之后算什么英雄！率兩族大軍屠戮同類，你就不怕遭天譴？”

五特緩步出列，身側(cè)洛恩、凱倫持刀持槍護(hù)衛(wèi)，他目光銳利如劍，直視墨翼：“天譴？爾等吸血蝙蝠族，數(shù)百年來以各族精血為食，多少無辜族人慘死你族尖牙之下？前番聯(lián)合蛇族、蜥蜴族、鼠族，三面圍攻我矮人城與人類營地，陽光法師拼死抵抗，矮人族勇士浴血奮戰(zhàn)，若不是我等拼死反擊，早已被爾等滅族！如今倒有臉談天譴？”

墨翼翼尖抖了抖，厲聲道：“弱肉強食，本就是地下世界的規(guī)矩！我族捕食各族，聯(lián)軍攻打爾等，不過是遵循天道！爾等卻趕盡殺絕，將鼠族、蜥蜴族連根拔起，這般狠毒手段，與邪魔何異？”

“規(guī)矩？”人類陽光法師隊伍中，一位白發(fā)法師上前一步，聲如洪鐘：“墨翼老賊，你倒會曲解規(guī)矩！我人類陽光法師素來與世無爭，只為守護(hù)地下安寧，卻遭你族屢次偷襲，多名弟子被你族吸干精血而亡！規(guī)矩是互不侵犯，而非爾等為禍四方！你族濫殺無辜，才是真正的邪魔！”

矮人族族長緊隨其后，怒喝道：“我矮人族世代挖礦煉鐵，從未招惹各族，卻被你等聯(lián)軍圍城三月，城中老幼餓死無數(shù)，勇士戰(zhàn)死過半！你說弱肉強食，那今日我兩族大軍兵臨城下，便是要讓你族嘗嘗‘弱肉強食’的滋味！”

墨翼眼神一沉：“那鼠族、蜥蜴族不過是與我族結(jié)盟，并未真要滅你兩族，爾等卻將其全族覆滅，殺孽太重！我今日便是要為他們討回公道，肅清地下世界的毒瘤！”

五特嗤笑一聲：“討回公道？當(dāng)初蛇族用毒霧毒殺我族婦孺，蜥蜴族用地刺刺穿我族傷員，鼠族偷挖地道焚燒我族糧倉，你族則趁夜偷襲，吸干我族哨兵精血——這些罪行，你怎么不提？他們?nèi)糁幌虢Y(jié)盟，為何出手如此狠毒？我族反擊，不過是自保，斬草除根，只為永絕后患！”

“自保？”墨翼厲聲反駁，“自保需要屠戮全族？需要將婦幼老弱趕盡殺絕？爾等分明是嗜殺成性，妄圖一統(tǒng)地下世界！我吸血蝙蝠族絕不能讓爾等得逞！”

鐵巧忍不住插話：“放你娘的屁！我族俘虜蜥蜴獸人，只殺罪大惡極之輩，老弱婦幼皆妥善安置，讓其挖礦贖罪，孩童更是專人教育！倒是你族，捕食各族從不留活口，連襁褓中的嬰兒都不放過，誰嗜殺成性，一目了然！”

一位年輕的陽光法師怒道：“我曾親眼所見，你族襲擊兔族村落，將全村族人吸干精血，尸橫遍野！這般慘無人道之事，你也敢稱‘討公道’？簡直無恥之尤！”

墨翼臉色漲紅：“兔族孱弱，本就是我族獵物！爾等為了無關(guān)種族，竟對結(jié)盟各族痛下殺手，這便是你們所謂的‘正義’？”

五特冷聲道：“眾生平等，無分強弱！兔族與世無爭，卻遭你族屠戮，我族出手相助，何錯之有？倒是你族，為了私欲，與三族勾結(jié)，妄圖稱霸地下，如今兵敗在即，還敢顛倒黑白！”

“稱霸地下？”墨翼狂笑，“我族飛行絕跡，戰(zhàn)力無雙，若想稱霸，早便動手！倒是爾等，滅了兩族，聲勢大振，分明是野心勃勃！今日我族雖遭暗器所傷，但巢穴堅固，爾等休想輕易攻破！”

矮人族族長冷哼：“巢穴堅固？我矮人族最擅攻城，你這黑石城墻，不出三日便能鑿穿！人類陽光法師的凈化之光，更是你族克星，今日要么投降受死，要么城破族滅，你選一條路！”

墨翼眼神陰鷙：“我族戰(zhàn)士個個悍不畏死，就算拼盡最后一兵一卒，也要拉你們墊背！爾等殺了那么多族人，早晚要遭報應(yīng)！”

“報應(yīng)？”五特向前一步，氣場全開，“我族同胞的血海深仇，便是最大的報應(yīng)！當(dāng)初你族攻打我城，我親眼見陽光法師為護(hù)孩童，被你族利爪撕碎；親眼見矮人勇士為守城門，被你族吸干精血——這些賬，今日必須清算！”

一位斷臂的矮人武士嘶吼道：“我兄長便是死于你族之手！他被你們吊在城墻外，活活吸干血液！此仇不共戴天，今日我必斬你族狗頭！”

人類陽光法師首領(lǐng)沉聲道：“我門下三名弟子，為掩護(hù)百姓撤退，被你族圍困，最后引爆法術(shù)與敵人同歸于盡！你族罪孽，罄竹難書，今日唯有血債血償！”

墨翼咬牙道：“戰(zhàn)場之上，死傷難免！爾等何必如此睚眥必報？若今日撤兵，我族愿歸還掠奪的物資，從此互不侵犯，如何？”

“互不侵犯？”鐵巧嗤笑，“當(dāng)初你們聯(lián)合三族之時，怎么不說互不侵犯？如今打不過了，才想起求和？晚了！我五特哥說了，敢侵犯我兩族者，斬草除根！”

五特點頭：“此言不虛！爾等屢次背信棄義，今日若放你們一馬，他日必定卷土重來！我兩族大軍既已到此，便沒有空手而回的道理！要么開門受死，要么城破被屠，再無第三條路！”

墨翼怒極：“爾等這般咄咄逼人，真當(dāng)我吸血蝙蝠族無人不成？我族還有上萬戰(zhàn)士，巢穴內(nèi)機關(guān)密布，爾等強攻，必定損失慘重！”

“上萬戰(zhàn)士？”洛恩上前一步，長槍直指墨翼，“方才偷襲的兩三千人，已被我等殺得只剩幾百殘兵，剩下的不過是些烏合之眾！至于機關(guān)密布，我矮人族最擅破陣，人類陽光法師能凈化一切陰邪，你這點手段，不夠看！”

凱倫補充道：“你族戰(zhàn)士雖悍，但我兩族聯(lián)軍，矮人族勇士近戰(zhàn)無敵，陽光法師遠(yuǎn)程壓制，再加上三排瞬發(fā)針，你族縱有飛天之能，也插翅難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