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都是家人。”五特彎腰抱起四冬,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臉上的黑泥蹭到了四冬臉上,兩人都笑了。
石頭看著這一切,眼里也濕濕的。他想起自己以前的日子,孤苦伶仃,現(xiàn)在卻有了這么多家人。他拿起石錘,在地上敲了敲:“好了,別光顧著說話,吃完餅趕緊干活。今天爭取多挖點煤,早點運到鎮(zhèn)上賣。”
大家都點點頭,加快了吃餅的速度。麥餅吃完,五特把陶罐里的野菜湯分給大家,湯里有野菜和豆子,熬得稠稠的,喝一口暖到心里。
“小三,你今天還是拾掇煤塊,別蹲太久,累了就坐在石頭上歇會兒。”五特叮囑道,“虎子和阿牛跟著石頭哥挖煤,注意安全,別被石頭砸到。”
“知道了,小爺!”大家齊聲應道。
太陽慢慢升到頭頂,山風吹過,帶著煤的味道,卻不讓人覺得難聞——那是日子有盼頭的味道。虎子和阿牛掄著青銅鍬,挖得更賣力了,青銅鍬插進土里的聲音越來越響;石頭哥的石錘也掄得更高,每一錘都砸得準準的;小三坐在石頭上,細細地擦著煤塊,把每一塊都擦得干干凈凈;四冬則拿著水罐,時不時給大家遞水,嘴里還哼著五特教他的兒歌。
“二冬哥,你看俺擦的煤塊,多干凈!”小三舉起一塊擦好的煤塊,黑亮黑亮的,像塊黑寶石。
五特走過去,拿起煤塊看了看,笑著說:“擦得真干凈,小三真能干。以后這些干凈的煤,能賣個好價錢。”
小三聽了,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擦煤塊的速度更快了。
忽然,阿牛“哎呀”叫了一聲,手里的青銅鍬掉在地上,他捂著手指,指縫里滲出了血——剛才撬煤縫時,不小心被青銅鑿劃到了。
五特連忙跑過去,抓起阿牛的手,仔細看了看:“傷口不深,別害怕。”他從懷里摸出塊布條,那是趙氏給他縫的,用來包扎傷口的,“俺給你包上,別沾水,過幾天就好了。”
阿牛看著五特小心翼翼地給自己包扎傷口,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小爺,俺沒事,不疼,俺還能干活。”
“先歇會兒,別干活了。”五特把阿牛按在石頭上,“傷口要是感染了,就麻煩了。你就在這兒歇著,看看小三擦煤塊,等傷口不疼了再干。”
阿牛點點頭,卻沒閑著,幫著小三遞煤塊,兩人配合得很默契。
虎子看著阿牛的傷口,心里有點害怕,卻更賣力地挖煤——他要多挖點煤,讓小爺早點換銀子,以后買更好的工具,就不會再受傷了。
石頭哥也放慢了速度,時不時看向阿牛的傷口,生怕他再出事。
太陽快落山時,山上的煤已經(jīng)堆成了一小堆。五特看著煤堆,心里算了算,大概有兩百斤,能賣十兩銀子——夠家里半個月的開銷了。
“今天就到這兒,咱們把煤運下山。”五特拍了拍手,“虎子和阿牛扛大筐,石頭哥扛小筐,小三和四冬跟著,別幫忙,小心累著。”
大家都點點頭,開始收拾工具。虎子和阿牛各扛著一個大筐,筐里裝滿了煤,沉甸甸的,卻走得穩(wěn);石頭哥扛著小筐,跟在后面;小三和四冬跟在最后,手里拿著水罐,時不時給前面的人遞水。
下山的路比上山難走,虎子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幸好石頭哥及時扶住了他。
“慢點走,別著急。”石頭哥說,“煤掉了可以再挖,人摔著了可就麻煩了。”
虎子點點頭,放慢了腳步,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回到村里時,天已經(jīng)黑了。趙氏和林晚正在院子里等著,看見他們回來,連忙迎上去:“累壞了吧?快放下煤,灶上燉著粟米粥,還有蒸紅薯,都熱著呢。”
林晚走到阿牛身邊,看見他手上的包扎,連忙問:“阿牛,你手咋了?是不是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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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搖搖頭:“沒事,林姐姐,就是被青銅鑿劃了一下,小爺已經(jīng)給俺包好了。”
林晚還是不放心,從屋里拿出個陶碗,里面裝著草藥汁:“這是俺用草藥熬的,能消炎,你喝了吧。”
阿牛接過陶碗,一口氣喝了下去,草藥汁有點苦,他卻沒皺眉頭——這是林姐姐的心意,再苦也得喝。
大家把煤卸在院子里的角落里,用茅草蓋好,防止受潮。然后圍坐在石桌上,喝著粟米粥,吃著蒸紅薯,聊著今天山上的事。
“今天挖了兩百斤煤,能賣十兩銀子。”五特說,“過兩天,石頭哥和虎子把煤運到鎮(zhèn)上賣,換點銀子回來,買些新的青銅工具,再買點糧食,給大家做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