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后余波·暗流
五特收回靈絲,指尖那抹淡藍色的微光悄然消散,仿佛從未出現過。他轉過身,邁著小短腿,重新走到人群中央,目光緩緩掃過那些或站或躺的死契奴隸,最后定格在剛被他讀取完記憶的虎濤身上。
此時的虎濤,正掙扎著想從地上爬起來,胸口的傷勢讓他每動一下都牽扯著劇痛,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臉色蒼白如紙,卻依舊強撐著,眼神中帶著幾分警惕與不安,緊盯著五特這個“狠辣”的少年。
五特清了清嗓子,故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稚嫩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都給我安靜點!”
原本還帶著些許騷動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五特身上,包括躺在地上的輸家,也忍著痛,抬頭望向他,不知道這個小祖宗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五特的目光再次落在虎濤身上,伸手指了指他,說道:“你,那個三十多歲的,給我站起來!”
虎濤一愣,下意識地循著聲音看向五特,確認五特指的是自己后,心中更是疑惑不解。他不明白,這么多奴隸,為什么五特偏偏盯上了自己。但他不敢遲疑,強忍著身上的劇痛,雙手撐著地面,一點點地站起身來。由于傷勢過重,他剛一站穩,身體便晃了晃,差點再次摔倒,只能用手緊緊捂著胸口,大口喘著氣。
五特看著他這副狼狽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隨即又恢復了那副嚴肅的表情,說道:“從今天起,這些奴隸就歸你管了!”
“什么?”虎濤聞言,眼睛猛地瞪大,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聲音都有些顫抖,“二冬大人,您……您說什么?讓我管這些奴隸?”
他實在想不通,自己不過是一個剛戰敗的死契奴隸,身份低賤,隨時都可能喪命,五特怎么會突然讓他管理其他奴隸?這其中難道有什么陰謀?還是說,五特是故意在試探他?
周圍的奴隸們也炸開了鍋,紛紛交頭接耳,看向虎濤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勝利的那十個奴隸更是皺起了眉頭,他們好不容易贏得了勝利,本以為能得到一些優待,沒想到五特竟然讓一個輸家來管理他們,這讓他們心里很是不服。
五特仿佛沒聽到眾人的議論聲,也沒看到虎濤臉上的震驚,故作不耐煩地說道:“怎么?你不愿意?”
“不,不是,在下不敢!”虎濤連忙低下頭,恭敬地說道,“只是……只是在下不明白,為什么是我?這里比我強壯、比我有經驗的人還有很多,二冬大人為何偏偏選中在下?”
五特心里暗自好笑:“因為啥能告訴你嗎?石頭哥我都不告訴!”但表面上,他卻裝模作樣地皺起眉頭,說道:“哪來那么多為什么?讓你管你就管!你看看你,在這些奴隸里,你歲數最大,按理說也該有點擔當,讓你管著他們,難道還委屈你了?”
虎濤聽著五特這番牽強的理由,心里更是疑惑,但他不敢再多問,只能硬著頭皮應下來:“在下……在下明白了?!?/p>
五特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話鋒一轉,眼神變得凌厲起來,盯著虎濤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二冬大人,在下虎濤?!被B忙回答。
“多大歲數了?”五特又問。
“回大人,在下今年三十六歲?!?/p>
五特微微頷首,隨即突然提高了音量,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厲聲質問道:“虎濤!你老實交代,你到底是怎么成為奴隸的?而且還是死契奴隸!是不是你在外面欺壓百姓、強搶民女,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惡事,才落得這般下場?快說!”
他一邊說,一邊還故意向前邁了兩步,小小的身軀卻散發出強大的壓迫感,眼神死死地盯著虎濤,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
虎濤一聽,臉色瞬間變得更加蒼白,連忙擺著手,急切地辯解道:“二冬大人!冤枉??!本官……不,本人絕對沒有做過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可是好人?。《笕嗣鞑?,一定要為在下做主??!”
他情急之下,差點脫口而出“本官”,話一出口,便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改口,但這細微的變化,卻被五特敏銳地捕捉到了。
五特心里暗自偷笑:“嘿嘿,果然露餡了!剛才還想瞞著自己的身份,現在一著急,就把‘本官’給說出來了,看來這虎濤以前的身份確實不一般。”
但表面上,五特卻依舊裝作什么都沒聽出來的樣子,皺著眉頭,故作懷疑地說道:“哦?冤枉?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不過,看在你態度還算誠懇的份上,我就暫且相信你一次?!?/p>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這樣吧,既然讓你管著這些奴隸,我就給你一次機會。要是這些奴隸里少了一個,或者出了什么亂子,我就活剮了你!你可聽清楚了?”
虎濤心中一凜,連忙恭敬地說道:“在下領命!請二冬大人放心,在下一定好好管理這些奴隸,絕不讓大人失望!”
五特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掃過,最后落在了虎濤的女兒虎巖兒身上。此時的虎巖兒,正躲在母親純可心的身后,小小的身軀微微顫抖著,一雙大眼睛里充滿了恐懼,怯生生地看著五特。
五特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故意裝出一副無賴的模樣,伸手指著虎巖兒,說道:“你,那個白白凈凈、細皮嫩肉的女奴隸!對對對,就是你!”
虎巖兒被五特點名,身體猛地一顫,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躲在母親身后的身體縮得更緊了。純可心也連忙將女兒護在身后,緊張地看著五特,不知道他要對自己的女兒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