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時分,直升機悄無聲息降落在城主府后院。五特扛著昏迷的亡靈法師走進密室,指尖一動,靈智核的能量波便傳向虎濤、蘇文、何奎、禾滿倉、荻花庭、王河、大黑和巴圖。
不到半個時辰,眾人陸續趕到。一進密室,瞥見地上那干瘦黝黑的亡靈法師——滿臉褶皺像老樹皮,鷹鉤鼻下黃牙外露,黑袍上還沾著不明污漬,虎濤當即低罵:“這玩意兒丑得滲人!”
蘇文蹲下身,指尖剛觸碰到法師黑袍,就皺起眉:“渾身都是腐爛味,黑暗能量裹得嚴實?!?/p>
五特坐在椅上揉著眉心:“裂縫里抓的,就他一個,估摸著是偵察的?!彼聪虮娙?,“得問出他們的進攻時間和兵力,別讓他耍花樣?!?/p>
巴圖剛挽起袖子,一旁的大黑已經忍不住了。他大步上前,蒲扇似的手掌“啪”地甩在亡靈法師臉上,那法師猛地抽搐了一下,渾濁的眼睛艱難地睜開條縫。
“說!你們什么時候打過來?來了多少人!”大黑聲如洪鐘,唾沫星子濺在法師臉上。
亡靈法師喉嚨里發出“嗬嗬”的怪響,眼神里滿是怨毒,卻死死咬著牙不說話。
“你他媽還敢橫!”大黑怒了,揚起手又要打。
“擱手!”五特沉聲喝止。大黑的手停在半空,扭頭看他:“城主,這玩意兒欠揍!”
“別用蠻力。”五特站起身,“他意識本就脆弱,再打就傻了?!彼聪蛱K文,“用能量刺激他神經,我試試讀他深層記憶?!?/p>
蘇文點頭,一縷淡藍色能量探向法師太陽穴。禾滿倉站在一旁,手里攥著塊剛從工坊帶來的鐵錠,低聲道:“要是他不說,我這鐵錠可不長眼。”荻花庭則靠在門邊,指尖捻著片從衣襟上摘下的草葉,眼神冷得像冰:“別浪費時間,他要是敢藏著掖著,有他好受的?!?/p>
密室里的空氣凝得像塊鐵,眾人目光都釘在亡靈法師身上。蘇文的能量緩緩滲入,法師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嘴里發出痛苦的呻吟,可依舊不肯開口。
五特閉上眼,一縷極細的靈絲弦順著能量探進法師意識。黑暗的記憶碎片涌來——全是殺戮、白骨堆成的山丘,還有裂縫深處密密麻麻的黑影。突然,一段模糊的畫面閃過:無數亡靈法師圍著一個高瘦的黑袍人,那人手里舉著顆黑色晶體,嘶啞地喊著:“三日后……月圓之時……踏平黑山……”
五特猛地睜開眼:“有了!”他看向眾人,語氣凝重,“他們三日后月圓之時進攻,兵力至少有上千,還帶著不少骨獸!”
眾人臉色驟變,禾滿倉攥緊了鐵錠:“這么快?防空洞的最后幾道加固還沒做完!”
荻花庭指尖的草葉被捏碎:“得立刻通知各城,提前做好準備?!?/p>
五特站起身:“虎濤,你帶人防空洞督工,務必在兩日內完成加固;蘇文,把瞬發針的威力調到最大,每處防御點再多加五架;禾滿倉,你去隧道那邊,確認機關能隨時啟動;剩下的人,通知各城士兵全員戒備,百姓全部轉移到防空洞。”
“是!”眾人齊聲應下,轉身就往外沖。
密室里只剩下五特和昏迷的亡靈法師。他看著地上這張丑臉,眼神冷冽:“三日后,就讓你們有來無回?!闭f罷,指尖一動,一道能量打在法師脖頸上,讓他徹底陷入昏迷,隨后轉身走出密室,城主府的警鐘,在凌晨的寂靜中驟然響起。
五特指尖一動,一縷能量探向亡靈法師的脖頸,那法師猛地抽搐了一下,渾濁的眼睛“唰”地睜開,瞪著密室的石墻,滿臉蒙圈:“嗯?我咋在這兒?我不是在裂縫里嗎?”他晃了晃腦袋,黑袍下擺掃過地面,沾了一層灰。
五特坐在對面的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別瞎撒么了,你虎超超地從裂縫里掉出來,是不是被人給坑了?還傻呵呵替他們賣命呢?!?/p>
亡靈法師愣了愣,隨即梗著脖子:“誰坑我?那地方就我一個!我是偷摸去撿空間晶石的,怎么可能被人發現?”他說著,眼神里閃過一絲警惕,“你凈扯淡!我在裂縫里藏得好好的,還誰踢我?拿我當傻小子耍呢?告訴你,大爺我精著呢!”
“你精?”五特挑了挑眉,語氣帶著點戲謔,“你鼻子尖、屁股尖、指甲蓋都尖,就是腦瓜子不尖?!?/p>
亡靈法師被這話噎得臉一青,剛要發作,旁邊的大黑忍不住了,甕聲甕氣地吼道:“小子,這是我們黑山聯盟總城主!跟城主說話老實點!”
“總城主?”亡靈法師上下打量著五特,見他年紀輕輕,忍不住嗤笑一聲:“就你這毛頭小子?識相的趕緊把我放了,不然等我主子來了,踏平你這破城!”
五特被氣笑了:“你主子?你先說說你是誰吧——哦,我忘了,你是傻子唄。”他語氣平淡,卻故意拖著長音,明顯在氣對方。
亡靈法師徹底炸毛了,剛要跳起來,五特指尖已經凝聚起一縷淡藍色的能量,“弒殺懲戒手指爆”悄無聲息地落下,指尖能量驟然爆裂,“砰”的一聲在他胳膊上扎了個血洞。
“??!疼!”亡靈法師慘叫一聲,捂著胳膊后退一步。還沒等他緩過勁,五特指尖又是兩記能量爆射,“砰”“砰”兩聲,胳膊上再添兩個血洞,鮮血順著黑袍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