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冬和石頭哥帶著幾個年輕小伙,正在院子里烤羊肉,羊肉的香味混著酒香味,讓人直流口水。三冬則帶著幾個小孩,在院子里跑來跑去,手里拿著小燈籠,像一群快樂的小蝴蝶。
五特坐在院子中央的石桌旁,八個姑娘圍坐在他身邊。寧兒給她夾了一塊燉肉,林丫給她倒了一杯酒,虎巖兒則幫他擦了擦額頭的汗。五特看著眼前的一切,心里滿是幸福——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有親人,有愛人,有朋友,大家一起熱熱鬧鬧地過日子。
就在這時,小狼突然對著門口“嗷嗚”叫了一聲,機械腿“咔噠”響了一下。五特抬頭一看,只見孨唔城主、虎濤城主他們都來了,手里還拿著禮物——孨唔帶來了一匹上好的絲綢,虎濤帶來了一把鋒利的寶劍,王大柱帶來了一壇好酒,周奎帶來了一塊上好的刀,趙宏帶來了一袋新磨的面粉,吳天霸也來了,帶來了一對金手鐲,還有李家坳村長,新河鎮村長王河等等。
“五特,新婚快樂!”孨唔笑著走進院子,把絲綢遞給五特,“這是給寧寧和其他姑娘做新衣服的,祝你們永遠幸福。”
五特接過絲綢,心里暖暖的:“謝謝孨唔城主……不對……應該叫爹了,謝謝各位城主。”
虎濤拍了拍五特的肩膀:“好好過日子,以后黑山城的發展,還要靠你呢。”
眾人紛紛落座,院子里的笑聲和談笑聲越來越響。五特舉起酒杯,對著眾人說:“謝謝大家來參加我的婚禮,也謝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我的幫助。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一起把黑山城建設得越來越好!”
“好!”眾人紛紛舉起酒杯,“干杯!”
酒杯碰撞在一起,發出“哐當”的聲響,酒液灑出來,落在地上,像一朵朵盛開的花。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落在五特和八個姑娘的身上,暖洋洋的。小狼趴在五特腳邊,機械腿偶爾“咔噠”響一下,像是也在為這熱鬧的場面高興。
這場婚禮,從早上一直熱鬧到晚上。當最后一個村民離開時,院子里的紅燈籠還亮著,紅布在風里飄著,像一團團不會熄滅的火焰。五特坐在院子里,看著身邊的八個姑娘,心里滿是幸福——他知道,從今以后,他再也不是一個人了,他有了一個大大的家,有了一群愛他和他愛的人。
靈核歸程·山城新貌
院中的紅燈籠還掛在桃樹枝上,晨霧剛散,五特就看見三冬蹲在灶臺邊,正幫著王姨添柴火。小姑娘辮子上的紅絨花還沒摘,手里攥著根燒得半焦的木炭,在地上畫著歪歪扭扭的喜字。
“三冬。”五特走過去,蹲在她身邊,指尖蹭過她鼻尖上沾的鍋灰,“昨天忙到半夜,咋不多睡會兒?”
三冬抬頭沖他笑,眼睛彎成月牙:“睡不著,想著幫王姨蒸喜糕呢。嫂子們都還沒起?”她說著往屋里瞟了一眼,紅布簾低垂著,隱約能聽見里面傳來的輕笑聲。
五特點點頭,接過她手里的木炭,在地上畫了個小圓圈:“三冬,哥跟你說件事。你今年十七歲了,也到了該找婆家的年紀,哥心里一直惦記著。”
三冬手里的木炭“啪嗒”掉在地上,臉瞬間紅到耳根,伸手去搶五特手里的木炭:“哥!你說啥呢!我才不嫁人,我要一直陪著你和嫂子們!”
“傻丫頭。”五特攥住她的手,語氣軟下來,“哥不能陪你一輩子,得找個知冷知熱的人疼你。你覺得……四冬咋樣?”
“四冬?”三冬猛地抬頭,眼睛瞪得溜圓,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他……他不是鐵匠鋪那個裝機械臂的四冬嗎?我一直拿他當弟弟來著……不對,我倆歲數差不多大,叫哥也成。”她越說越亂,臉頰燙得像灶里的火,“我也不知道啥感覺,就是覺得他敲鐵的時候挺厲害,上次我機械狼的腿壞了,他兩下就修好了。”
五特看著她慌亂的模樣,心里偷偷笑——這丫頭分明是動了心,自己還沒察覺。他拍了拍三冬的肩膀:“哥知道了,這事不急,你慢慢想。”
轉身往鐵匠鋪走時,五特遠遠就聽見“叮叮當當”的敲打聲。四冬正舉著機械臂錘打一塊鐵坯,陽光照在金屬臂上,反射出冷光,他額頭上的汗珠順著下頜線往下滴,砸在滾燙的鐵坯上,瞬間冒起白煙。
“四冬,歇會兒。”五特遞過去一瓢涼水。
四冬接過水瓢,仰頭灌了大半,機械臂“咔噠”一聲垂在身側:“五特哥,有事?”
“跟你說門親事。”五特往鐵砧上一坐,直截了當,“三冬,你覺得咋樣?”
四冬手里的水瓢“哐當”砸在地上,水濺了兩人一褲腿。他猛地抬頭,機械臂的關節都在微微發顫:“五特哥,你……你說啥?我沒聽錯吧?”
“沒聽錯。”五特忍著笑,“三冬那丫頭單純,我問她對你啥感覺,她說拿你當哥也當弟,還說你修東西厲害。”
四冬的臉一下子紅透了,抓著后腦勺嘿嘿笑:“我……我沒意見!三冬是個好姑娘,又能干又熱心。就是不知道她咋想的,我都聽五特哥的!”他說著,機械臂突然靈活地抓起地上的小鐵錘,在手里轉了兩圈,“要是三冬愿意,我以后一定好好疼她,她要啥我都給她做,機械玩具、新衣裳,啥都行!”
五特看著他激動得有些發顫的機械臂,心里踏實下來。剛要開口,就聽見身后傳來一陣輕響,轉頭一看,三冬正站在鐵匠鋪門口,手里端著的木盆里裝著剛蒸好的喜糕,臉紅紅的,看見兩人望過來,轉身就想跑。
“丫頭,跑啥?”五特笑著喊住她。
三冬停住腳,慢慢轉過身,把木盆往石桌上一放,聲音細得像蚊子叫:“我……我給你們送喜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