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特站在城墻上,看著撤退的皇城兵,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緊繃的身體終于放松了些。他走到虎巖兒身邊,握住她的手:“巖兒,我們贏了。”
虎巖兒眼眶濕潤,用力點點頭,聲音帶著一絲哽咽:“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贏。”
蘇文、何奎、禾滿倉、虎濤等人也圍了過來,臉上都洋溢著勝利的喜悅,身上還沾著血跡。
“虎濤,你總結(jié)的那三點弱點太準了!”蘇文興奮地說,“皇城兵果然耐不住打,關(guān)節(jié)中針后根本沒法反抗,胥江一被俘,他們立馬就撤退了!”
虎濤咧嘴一笑,撓了撓頭,臉上滿是自豪:“都是常年和他們打交道摸出來的門道,關(guān)鍵還是城主指揮得好,布局精妙!”
五特笑了笑:“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jié)果。沒有你們的幫忙,我也守不住黑山城。”
他目光掃過身邊的眾人,心中滿是感激,正是因為大家團結(jié)一心,才能打贏這場仗。
“對了,胥江怎么辦?”何奎問道,目光看向被押上來的胥江,眼中帶著幾分警惕。
五特想了想,語氣沉穩(wěn):“把他關(guān)在城主府密室,派專人看守,加派巡邏人手,絕不能讓他跑了,等我們商量好對策再做處置。另外,把戰(zhàn)場上受傷的士兵抬下去醫(yī)治,陣亡的士兵登記好,妥善安置他們的家人。投降的士兵都集中起來,好好看管,別讓他們鬧事。”
“是!”何奎應道,立刻下去安排。
眾人忙碌起來,收拾戰(zhàn)場、安置俘虜、醫(yī)治傷員,黑山城上下都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卻也沒有放松警惕,畢竟皇城兵只是撤退,說不定還會再來。
五特站在城墻上,看著眼前忙碌的景象,心中思緒萬千。這場仗打贏了,但他知道,這只是開始,未來還會有更多的挑戰(zhàn)。他握緊拳頭,眼神堅定,不管未來如何,他都會拼盡全力,守護好黑山城,守護好身邊的人。
靈核暗戰(zhàn):少年城主的一夜奇襲
五特的指尖還殘留著靈智核與胥江記憶靈絲弦連接時的微涼觸感,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在腦海中反復翻騰——胥江少年時在學堂偷摸同學發(fā)辮的頑劣,習武時投機取巧只練花架子的敷衍,考武狀元時靠賄賂考官替換考卷的卑劣,再到投靠太子后,鞍前馬后溜須拍馬的諂媚嘴臉,尤其是他為博太子歡心,深夜帶人闖入尋常百姓家,將哭喊掙扎的良家婦女強行塞進馬車的場景,五特的拳頭不自覺攥得發(fā)白,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青。
“這般敗類,竟也能混到大將軍之位。”五特在心底冷笑,靈智核讀取的記憶還在繼續(xù)流淌,畫面里胥江靠著太子的庇護,一路順風順水升為大將軍,可翻閱他所有的軍旅生涯,別說沖鋒陷陣的硬仗,就連小規(guī)模的剿匪任務都從未親自帶兵去過,全是手下人替他完成后,他再拿著功績向太子邀功請賞。更荒唐的是,他的幾任妻子,全是靠著權(quán)勢逼迫朝中官員獻上的女兒,記憶里那些女子眼底的恐懼與不甘,像針一樣扎著五特的心。
“明日開戰(zhàn),這等廢物,正好拿來祭旗!”五特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靈智核從胥江體內(nèi)收回,靈絲弦斷開的瞬間,胥江身體微微一顫,他抬眼看向面前這個不過十四歲的少年城主,心里滿是不屑:“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還想審我?隨便說幾句瞎話就能糊弄過去。”
胥江清了清嗓子,剛要開口編造自己對太子忠心耿耿、從未做過壞事的謊言,卻見五特轉(zhuǎn)身就朝著密室門口走去,腳步?jīng)]有絲毫停頓,仿佛剛才讀取記憶的事只是隨手為之。胥江徹底懵了,嘴巴張得老大,眼神里滿是疑惑:“這就走了?不審了?難不成這小城主被我的身份嚇住了?”他撓了撓頭,完全摸不透五特的心思,只能在密室里焦躁地踱步,心里七上八下的。
離開城主府密室,五特沒有回臥房,而是趁著夜色,悄悄繞到城墻的偏僻角落。他抬頭望了望漆黑的夜空,只有幾顆星星微弱地閃爍著,空氣中彌漫著大戰(zhàn)前夕的壓抑。“胥江是個草包,那太子會不會也這般無能?”五特心里犯起了嘀咕,他總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敵軍壓境,按常理來說,軍營里本該戒備森嚴,可現(xiàn)在城外卻安靜得有些詭異。
五特深吸一口氣,開啟了靈智核的掃描功能,一道無形的能量波以他為中心,朝著城外十五里的范圍擴散開來。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塊虛擬屏幕,屏幕上代表敵軍士兵的紅點一個都沒有出現(xiàn)。“怎么會沒有值守士兵?”五特皺緊眉頭,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太子到底會不會打仗?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很容易被偷襲嗎?不行,我得親自去敵軍營地看看他們的部署。”
五特激活靈智核的“能量加身”功能,一股暖流瞬間涌遍全身,雙腿的肌肉變得更加強健有力,速度也在不斷提升。他像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穿梭在樹林里,一邊緊盯著腦海屏幕上的動靜,一邊靈活地躲避著路上的障礙物。樹葉被他帶起的風吹得沙沙作響,卻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仿佛從未有人經(jīng)過。
沒過多久,遠處傳來隱約的歌舞聲,五特放慢腳步,借著樹木的掩護向前望去——敵軍的營地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帳篷之間掛著五彩的燈籠,絲竹之聲和女子的歡笑聲斷斷續(xù)續(xù)傳來,哪里有半分臨戰(zhàn)的緊張氛圍?“這哪里是軍營,分明是宴會場!”五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壓低身子,慢慢朝著營地靠近。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青色官服的小文官提著褲子,踉踉蹌蹌地從一座大帳篷里走出來,看方向是要去茅房。五特眼睛一亮:“正好,就選他了。”他悄無聲息地跟在文官身后,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直到對方走進茅房旁邊的一條旮旯胡同。
五特迅速躲到胡同口的陰影里,指尖凝聚起一絲靈智核的能量,對準文官的后心,靈絲弦再次出動,瞬間鉆入對方體內(nèi)。文官身體猛地一機靈,眼神瞬間變得空洞,整個人僵在原地,成了五特的“提線木偶”。五特操控著文官的身體,轉(zhuǎn)身朝著營地深處走去,借著這具“軀殼”的掩護,仔細觀察著周圍的帳篷布局。
營地中央有一座最大的帳篷,帳篷門口守衛(wèi)森嚴,不斷有官員進進出出,顯然是太子所在的主帳。五特操控著文官,按照腦海中讀取到的記憶——這個文官名叫付鵬飛,是個七品小官,這次能跟著太子出征,是花了五百兩銀子買通太子身邊的太監(jiān)才混進來的,目的就是想在太子面前露臉,好搭上太子這條大腿。
付鵬飛的記憶里滿是對權(quán)力的渴望和投機取巧的算計,五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花這么多銀子,就只混到一個連主位都挨不上的角色,也不知道他虧不虧。”他操控著付鵬飛,低著頭,按照原主平時小心翼翼的模樣,走到主帳門口,向守衛(wèi)拱了拱手,順利走了進去。
帳篷里熱鬧非凡,空氣中彌漫著酒肉的香氣,太子坐在最上方的寶座上,懷里摟著兩個妝容艷麗的侍女,左手端著酒杯,右手拿著雞腿,正看得臺上的艷舞哈哈大笑。周圍的官員們也各自摟著侍女,推杯換盞,談笑風生,完全沒有把即將到來的戰(zhàn)事放在心上。
五特操控著付鵬飛,在帳篷最靠后的角落坐下,這個位置不起眼,正好方便他觀察。他繼續(xù)讀取付鵬飛的記憶,很快,一段關(guān)于明日戰(zhàn)事的計謀浮現(xiàn)在腦海里——付鵬飛打算明天向太子提議火攻,把箭頭纏上浸了油的布條,點燃后射向城門;還想在水源里下毒,讓城內(nèi)的士兵和百姓中毒無力抵抗;甚至計劃抓城外的流民當盾牌,逼迫守軍不敢放箭,最后再將城池團團圍住,困死城內(nèi)的人。
“這小子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心腸這么歹毒!”五特氣得牙根癢癢,“既然你想害人,那今天就先讓你吃點苦頭。”他目光掃過周圍,看到腳邊地上扔著一根啃剩的雞腿骨,心里頓時有了主意。
此時,太子正張大嘴巴,等著身邊的侍女喂他一塊剛剝好的葡萄,臉上滿是享受的神情。五特眼神一凝,操控著付鵬飛的手,撿起地上的雞腿骨,同時開啟靈智核的定位功能,瞄準太子的嘴巴,手腕猛地一甩,雞腿骨像一支利箭,“嗖”地一下飛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正好射進太子的嗓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