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開始了,對于五特和他的兄弟們來說,這不僅是尋找寶藏的一天,更是他們朝著“變強”邁出重要一步的一天。
戰后余波·立信
天剛蒙蒙亮,黑山拉拉山脈的霧氣還未散盡,營地中央的空地上已架起了篝火,跳躍的火焰驅散了清晨的寒意。五特穿著一身干凈的粗布短打,站在篝火旁,眼神清亮,昨夜靈智核的深度運轉讓他絲毫沒有疲憊,反而充滿了干勁。
“石頭哥,去把那八十個奴隸——包括所有男女奴隸,還有戰勝的十個人都叫到空地上來,就說我有要事宣布。”五特對著剛巡視回來的石頭哥吩咐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
石頭哥剛應了聲“好嘞”,就見虎濤匆匆趕來,他身上的傷好了些,只是臉色依舊帶著幾分憔悴,見到五特,連忙躬身行禮:“二冬少爺,您吩咐的事,我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去找寶藏線索。”
五特擺了擺手,笑道:“不急,先辦完事再說。你也留下,一起聽聽。”
虎濤愣了一下,隨即恭敬地站到一旁,目光中帶著幾分疑惑——他實在猜不透這位少年的心思,前一刻還惦記著寶藏,此刻卻要召集奴隸“辦要事”。
不多時,九十個奴隸陸續聚集到空地上,男人們大多衣衫襤褸、面帶菜色,女人們則縮在人群后方,眼神怯懦,所有人看向五特的眼神中都帶著恐懼和敬畏。而那十個戰勝的奴隸,則站在人群前方,雖然身上還有傷,但腰桿挺得筆直,眼神中滿是期待——他們還記得五特手中的死契,那是他們擺脫奴隸身份的唯一希望。
五特看著眼前的人群,清了清嗓子,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今天叫大家來,是要辦一件事——兌現承諾。”
他說著,從懷中掏出一疊泛黃的紙張,正是那十個戰勝奴隸的死契。紙張在篝火的映照下,黑色的字跡格外醒目,上面還印著鮮紅的手印,那是奴隸們曾經絕望的證明。
人群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五特手中的死契上,尤其是那十個戰勝的奴隸,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雙手不自覺地攥緊,眼神死死盯著那疊紙張,生怕五特反悔。
“你們十個,出列。”五特對著那十個奴隸說道。
十人連忙快步走出人群,站成一排,身體微微顫抖,既緊張又期待。
五特走到他們面前,拿起最上面的一張死契,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李鐵”,又抬眼看向隊伍中一個身材壯實的漢子:“你是李鐵?”
李鐵連忙點頭,聲音帶著顫抖:“是……是小人。”
五特沒有多說,抬手將那張死契撕了開來!“刺啦”一聲,紙張被撕成兩半,緊接著,他又將兩半疊在一起,再次用力一撕,直到撕成碎片,隨手扔在地上,篝火的火星濺到碎片上,瞬間燃起一小簇火焰,很快就化為灰燼。
“你的死契,沒了。”五特看著李鐵,語氣平淡,卻帶著千鈞之力。
李鐵愣住了,足足反應了幾秒,才猛地跪倒在地,對著五特連連磕頭,聲音哽咽:“謝……謝謝二冬少爺!謝謝少爺!”眼淚順著他滿是污垢的臉頰滑落,混合著激動和不敢置信。
其他九個奴隸見狀,再也按捺不住,眼神中爆發出狂喜的光芒。五特沒有停頓,依次念出每個人的名字,將手中的死契一張接一張地撕毀,每撕一張,就有一個奴隸跪倒在地,磕頭謝恩,哭喊聲、感謝聲在空地上此起彼伏。
站在人群后的虎濤,看著這一幕,瞳孔微微收縮——他沒想到,五特竟然真的會撕毀死契!要知道,死契奴隸等同于主人的私有財產,別說撕毀,就算是打罵致死,也無人過問。這位少年,看似狠辣,行事卻如此出人意料。
九十個奴隸也沸騰了,男人們伸長脖子看著,女人們則悄悄抬起頭,眼中滿是羨慕,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或許,跟著這位少爺,他們也能有不一樣的未來?尤其是虎濤的妻子純可心和女兒虎巖兒,母女倆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希望的光芒。
五特等眾人情緒稍微平復,抬手示意大家安靜:“都起來吧。”
十個奴隸連忙起身,雖然依舊激動,但看向五特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忠誠和敬畏。
“我撕了你們的死契,你們現在是自由之身。”五特的目光掃過十人,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但我有一個條件——給我干五年。”
十人一愣,隨即連忙點頭:“愿意!小人愿意!別說五年,十年、二十年都愿意!”對他們來說,能擺脫奴隸身份已是天大的恩賜,為五特干活,根本算不上條件。
五特笑了笑,繼續說道:“五年之后,你們若想離開,我絕不阻止;若想留下,我也歡迎。這五年里,你們的任務,是負責黑山城的治安——記住,黑山城,從今天起,就是我們的勢力范圍!”
“黑山城是我們的勢力范圍?”眾人都愣住了,包括石頭哥和虎濤——他們只知道黑山城是附近的一座小城,卻從未想過,五特早已將其視為自己的地盤。
五特點了點頭,眼神堅定:“沒錯,黑山城就是我們的根基。但有一點,不許露臉。”他轉身對著石頭哥吩咐道,“石頭哥,去準備十套黑衣、黑帽、黑頭套,要能把人從頭到腳遮住,只留一雙眼睛。”
“好嘞!”石頭哥連忙應下,心里卻滿是激動——自家少爺這是要干大事啊!
五特繼續解釋:“你們兩個兩個一組,輪流在黑山城巡邏。白天潛伏在暗處,觀察動靜;晚上負責巡邏,不許任何人在我們的地盤上為非作歹。但記住,絕不能暴露身份,一旦被人認出,后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