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準備好的三排順發針手立刻發射,針帶著破空聲,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部分針上還裹著火焰,精準地落在秦兵的云梯上。云梯大多是木質的,遇火即燃,瞬間燃起熊熊大火,濃煙滾滾,將半山腰的秦兵籠罩在其中。
“啊——!”火海中傳來秦兵的慘叫聲,不少人被火焰燒到,失足從山坡上滾了下去,摔在地上,再也沒了動靜。
城墻上的士兵們發出陣陣歡呼,可五特的臉色卻絲毫沒有緩和。他知道,這只是秦軍的試探性進攻,真正的硬仗還在后面。
果然,沒過多久,秦軍就調整了戰術。他們派出幾百名手持盾牌的士兵走在前面,擋住城墻上的箭雨;后面的士兵推著攻城錘,朝著城墻的大門沖來;同時,更多的秦兵扛著新的云梯,繞到山坡兩側,試圖從城墻的薄弱處爬上來。
“滾石準備!熱油準備!”五特高聲喊道。
士兵們立刻將堆在垛口旁的滾石推了下去,巨大的石頭帶著風聲,砸在秦兵的盾牌上,“咔嚓”一聲脆響,盾牌瞬間被砸得粉碎,后面的秦兵被砸得腦漿迸裂,尸體順著山坡滾了下去。
火頭軍將架在火上的熱油端了過來,朝著爬云梯的秦兵澆去。滾燙的熱油落在秦兵身上,瞬間冒出白煙,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秦兵紛紛從云梯上掉了下去,有的直接摔死,有的被熱油活活燙死。
戰斗異常慘烈,城墻上的士兵們殺紅了眼。他們拿著青銅刀,砍向爬上城墻的秦兵,刀刃崩了就用刀柄砸,刀柄斷了就用拳頭打、用牙齒咬,每個人都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野獸,瘋狂地守護著自己的家園。
五特手持鎢鋼刀,站在城墻最中間,靈智核的能量讓他能清晰捕捉到每一個秦兵的動向。他的動作快如閃電,刀光閃過,必有一名秦兵倒下,刀刃上的血跡越來越多,甚至凝固成了暗紅色的血塊,可他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五特哥,小心!”城墻上的一個士兵突然大喊。
五特猛地回頭,只見一支冷箭朝著他的胸口射來,速度快得驚人。他來不及躲閃,只能下意識地舉起鎢鋼刀格擋,“當”的一聲脆響,箭桿被砍斷,箭頭卻擦著他的肩膀劃過。
“沒事,我沒受傷。”五特咬牙說道,隨即動用靈智核掃描附近十五里內的石塊,抬手將石頭瞬間打出,每一塊石頭都精準命中,帶走一個敵軍的生命。
不遠處的蘇文也受了傷,雖不嚴重,卻也滲出不少血。他用布條緊緊纏住傷口,鮮血很快滲了出來,可眼神依舊堅定:“秦兵已經快撐不住了,再加把勁,把他們打退!”
就在這時,靈智核突然傳來一陣異樣的波動——秦軍的后方,突然出現一支騎兵隊伍!他們穿著黑色的鎧甲,手持鐵制長槍,速度極快地朝著城墻沖來,為首的將領,正是秦昊!
“秦昊來了!”五特的瞳孔驟縮,心中涌起強烈的危機感。秦昊的騎兵隊伍至少有一千人,且配備的都是鐵制兵器,戰斗力遠非之前的秦兵可比,他們要是沖過來,城墻的防線很可能被突破。
“多排順發針,瞄準秦昊的騎兵!”五特厲聲喊道,“快!別讓他們靠近城墻!”
城墻上的三排順發針手立刻調整方向,瞄準沖過來的騎兵隊伍。隨著將領的一聲令下,密集的針射了出去,如同暴雨般朝著騎兵隊伍傾瀉而去。
騎兵隊伍中瞬間響起慘叫聲,不少騎兵被針射中,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可剩下的騎兵絲毫沒有退縮,依舊朝著城墻沖來,距離城墻越來越近。
“完了……”一個小兵的聲音帶著絕望,他看著沖過來的騎兵隊伍,手里的長矛微微顫抖,“我們擋不住了……”
五特緊緊握著鎢鋼刀,蘇文傷口傳來的陣陣劇痛讓他額頭冒冷汗,可他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他抬頭望向黑山城的方向,靈智核的能量“看到”柳氏夫人正護著虎巖兒,三冬和骨玲躲在她身后,眼神里滿是恐懼;“看到”四冬正緊緊握著短刀,守在密室門口,警惕地聽著外面的動靜;“看到”王河帶著百姓們,用礦鎬砸向爬上城墻的秦兵,臉上滿是猙獰。
“不能退!”五特的聲音嘶啞,卻帶著無比的堅定,“這是我們的家,我們必須守住!”
他突然舉起手中的鎢鋼刀,朝著城下的秦兵大聲喊道:“秦昊!你有種就沖上來!我五特就在這里,等著你!”喊完,五特立刻動用靈智核能量加身,如風般沖向密室,取來早已準備好的手雷,又迅速返回城墻。
秦昊騎著馬,停在城墻下不遠處,看著城墻上浴血奮戰的五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五特,識相的就趕緊開城投降,我還能饒你不死,否則,等我攻進黑山城,定要將你碎尸萬段!”
“休想!”五特厲聲喝道,“黑山城的百姓不會投降,我也不會!你想踏平黑山城,就得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秦昊臉色一沉,厲聲下令:“全軍進攻!不惜一切代價,拿下黑山城!”
隨著他的命令,更多的秦兵朝著城墻沖來,云梯一架接一架地靠在城墻上,攻城錘瘋狂地撞擊著城門,“咚咚咚”的撞擊聲如同驚雷,震得城墻都在微微顫抖。
城墻上的士兵越來越少,不少人已經倒在血泊中,剩下的人也渾身是傷,體力漸漸不支,幸好后援及時補上空位,繼續堅守。王河帶著百姓們沖了上來,用礦鎬砸向秦兵,可他們畢竟不是正規士兵,很快被秦兵壓制,不斷有人倒下。
五特看著身邊的弟兄一個個倒下,心中涌起撕心裂肺的疼痛,可他只能咬著牙繼續戰斗。他將剛取來的手雷朝著敵軍密集的地方扔去,炸死不少秦兵,可手雷數量有限,很快就用完了。他的鎢鋼刀已經砍得卷了刃,手臂也因用力過度微微發麻,可每一刀依舊朝著秦兵的要害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