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冷笑一聲:“我怎么不能來?劉萬貫殺了副城主,你們又要殺劉萬貫,正好,我來收點利息!”他轉頭對著手下喊道,“兄弟們!劉萬貫和周氏兄弟都是咱們的仇人!殺了他們,兵器庫里的東西隨便拿!”
“殺!”三百多人立刻分成兩派,一部分沖向劉萬貫,一部分朝著周氏兄弟殺去。
局勢瞬間變得更加混亂。劉萬貫腹背受敵,左臂的傷口不斷流血,體力越來越差。周明軒和周明輝雖聯手對抗王虎的人,卻也漸漸不支。護糧兵和侍衛們被沖得七零八落,到處都是慘叫聲和兵器碰撞聲。
五特的意識籠罩著整個兵器庫,看著三方人馬廝殺在一起,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他指尖微動,幾塊碎石精準地擊中了劉萬貫的右腿膝蓋。劉萬貫慘叫一聲,跪倒在地,手中的長槍也掉在了地上。
“老賊!你的死期到了!”周明輝見狀,立刻沖了過去,佩刀直指劉萬貫的頭顱。
劉萬貫閉上眼睛,心中滿是悔恨。他后悔自己不該輕信讒言,后悔自己不該私吞皇糧,更后悔自己不該發起這場內亂。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就在周明輝的刀即將落下時,一支冷箭突然從門外射來,精準地射中了他的后背。周明輝慘叫一聲,轉過身,看到王虎正拿著一把弓,冷冷地看著他。“你……”他話未說完,便倒在了地上。
“明輝!”周明軒目眥欲裂,朝著王虎沖去,“我殺了你!”
王虎冷笑一聲,又射出一箭,卻被周明軒用長槍擋開。就在兩人廝殺在一起時,劉萬貫趁機撿起地上的青銅劍,朝著周明軒的后背刺去。周明軒察覺到時已經晚了,青銅劍穿透了他的胸膛,鮮血噴濺在劉萬貫的臉上。
“劉萬貫……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周明軒說完,便倒了下去。
劉萬貫喘著粗氣,看著地上周氏兄弟的尸體,心中涌起一陣快意。可不等他高興太久,王虎的刀就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劉萬貫,現在輪到你了。”
劉萬貫看著王虎,突然笑了起來:“王虎,你以為殺了我,你就能活著離開?永盛城已經亂了,黑順城的人隨時可能打進來,到時候,你們都得死!”
王虎愣了一下,隨即冷哼道:“那也比死在你手里強!”他手中的刀猛地落下,劉萬貫的頭顱滾落在地,與周氏兄弟的頭顱并排在一起。
城破在即,漁翁得利
王虎殺了劉萬貫和周氏兄弟,正想下令搶奪兵器庫的兵器,卻聽到城外傳來震天的喊殺聲。一個手下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老板!不好了!黑順城的人打進來了!”
“什么?!”王虎臉色大變,連忙沖到門口望去。只見永盛城的城門已經被攻破,無數黑順城的士兵沖了進來,見人就殺,見東西就搶。
“快跑!”王虎大喊一聲,轉身就想逃。可他剛跑了幾步,就被一支冷箭射中了后背。他回頭望去,只見黑順城的將領正拿著一把弓,冷冷地看著他。
“永盛城的亂黨,一個都別想跑!”將領大喝一聲,手下的士兵立刻沖了上去,將王虎和他的手下全部斬殺。
崖上的五特看到這一幕,滿意地點了點頭。五特想先讓永盛城亂一段時間,讓他們在永盛城內亂最嚴重的時候我在帶領黑順城來收復這里。現在,永盛城的守軍已經全軍覆沒,城主和副城主都已身死,到時候黑順城不費吹灰之力就占領了永盛城。現在還有暗中勢力在旁觀,過幾天就會按捺不住,正好一網打盡殘余勢力,
五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他看著下方火光沖天的永盛城,眼中沒有絲毫波瀾。這場內亂,從一開始就是他設下的圈套。他先是用靈智核制造幻象,讓劉萬貫誤以為副城主與城主夫人有染,又暗中通知副城主的兒子,挑起雙方的矛盾。之后,他再從中挑撥,讓王虎也加入戰局,最終坐收漁利。
而永盛城內,殘余都士兵正在燒殺搶掠,百姓們哭嚎著四處逃亡。曾經繁華的永盛城,如今變成了人間地獄。那些死去的人,無論是劉萬貫、周氏兄弟,還是普通的士兵和百姓,都成了這場權力斗爭的犧牲品。他們的仇恨和冤屈,只能隨著鮮血一起,融入這片冰冷的土地。
晨曦微露時,一道黑影如離弦之箭般掠過黑順城的青灰色城墻,悄無聲息地落在城主府的角門外。五特抬手抹去下頜沾染的暗紅血污,玄色勁裝下的肌肉仍緊繃著——永盛城街巷里的廝殺聲、兵器碰撞聲仿佛還在腦海中回蕩,那是嵌在他腦神經上的靈智核,正將儲存的混亂畫面一遍遍閃過。這枚與神經緊密相連的秘寶,是他藏在骨血里的秘密,除了自己,無人知曉其存在,就連城主老周,也只當他是天生洞察力驚人、總能料事如神。
守夜的兩名侍衛見了他,手中的長戟“哐當”一聲撞在石階上,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忙低頭躬身行禮,連眼角的余光都不敢往上瞟。在黑順城,五特從不是明面上的將領,卻比任何官職都更有分量。沒人知道他的來歷,只知十年前老周能坐穩城主之位,全靠他在暗中掃清障礙;城中幾次兵變,也都是他憑借那“過人的敏銳”悄無聲息地平定。府里的人都私下說,這位五特大人,是黑順城的“定海神針”,也是藏在暗處的“閻羅王”。
議事廳的燭火徹夜未熄,燭油順著銅制燭臺蜿蜒而下,在案幾上積成一小灘凝固的蠟漬。老周身著赭色錦袍,腰間懸著一枚成色極佳的和田玉墜,正焦躁地在廳內踱步,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玉墜上的紋路。聽到那熟悉的、幾乎沒有腳步聲的響動,他猛地轉身,臉上的焦慮瞬間褪去,換上了一副近乎謙卑的恭敬神情。不等五特走近,老周便快步迎上去,雙手抱拳深深一揖,腰彎得幾乎貼到膝蓋:“五特大人,您可算回來了!永盛城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
五特微微頷首,算是受了他這一禮,聲音帶著剛經歷過廝殺的沙啞,卻依舊沉穩:“亂透了。劉萬貫、周氏兄弟、糧商王虎三方火并,永盛城的正規守軍全軍覆沒,現在城里只剩些富商大戶的家丁,拿著刀槍搶糧倉、奪兵器庫,打得頭破血流,誰也不服誰。”他走到案幾前,隨手拿起輿圖上的玉尺,在標注著“永盛城”的位置輕輕一點,玉尺與羊皮輿圖摩擦,發出輕微的聲響,“這潭水,已經渾到底了。”說話間,靈智核在腦神經間快速運轉,將永盛城各方勢力的分布、剩余家丁的數量,都清晰地呈現在他腦海中。
老周直起身,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狂喜,卻又不敢在五特面前失態,只能強壓著激動,語氣恭敬地說:“太好了!這可是咱們拿下永盛城的絕佳時機!五特大人,您看……是不是要多調些人手?”
“不必多言。”五特打斷他的話,將玉尺放回輿圖上,“調五千黑順軍給我,今夜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