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特這邊更是如入無人之境,他手里的彎刀舞得虎虎生風,每一刀都能放倒一個土匪。刀刃劃過空氣的“嗖嗖”聲,土匪的慘叫聲,還有兵器碰撞的“叮叮當當”聲,在寨子里回蕩。
不一會兒,五十多個土匪就被五特和孨寧寧解決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那個滿臉橫肉的壯漢,他趴在地上,看著五特一步步走近,眼里滿是恐懼:“大、大爺,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了!”
五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冰冷:“搶百姓的糧,殺護送的兵卒,還敢叫‘滅寧寨’——你覺得,我會饒了你嗎?”
壯漢知道自己難逃一死,突然從懷里掏出一把飛鏢,朝著五特射去。孨寧寧眼疾手快,一把推開五特,飛鏢擦著五特的肩膀飛過,釘在了墻上。
“寧兒!”五特驚呼一聲,連忙看向孨寧寧,見她沒事,才松了口氣。他轉過身,一腳踩在壯漢的手上,只聽“咔嚓”一聲,壯漢的手骨被踩斷,疼得他鬼哭狼嚎。五特拿起地上的大斧,手起斧落,壯漢的腦袋滾落在地,鮮血噴了一地。
解決完所有土匪,五特和孨寧寧都松了口氣。兩人身上都沾了些血跡,看起來有些狼狽,但眼神里都帶著勝利的喜悅。
“快,把庫房里的糧食和布匹搬出去。”五特拉著孨寧寧的手,快步走向庫房,“流民還在等著呢。”
兩人打開庫房的門,里面的糧食堆得像小山一樣,有大米、小米、麥子,還有一些臘肉和咸魚;布匹也有很多,有粗布,也有一些稍微好點的綢緞。孨寧寧看著這些糧食,眼眶有些發紅:“這些都是百姓們的血汗錢啊,這些土匪真是太可惡了。”
五特拍了拍她的肩膀:“現在,咱們把這些還給百姓。”
兩人開始往外面搬糧食和布匹。五特力氣大,一次能扛兩袋糧食;孨寧寧雖然力氣小,但也咬牙扛著一小袋麥子,往返于庫房和寨門之間。搬了幾趟,孨寧寧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臉頰也因為用力而變得通紅。
五特看在眼里,心里有些心疼。他停下腳步,接過孨寧寧手里的麥子:“你歇會兒,我來搬。”
孨寧寧搖搖頭,擦了擦汗:“沒事,我能行。多搬一點,流民們就能多吃一點。”
就在這時,寨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五特和孨寧寧對視一眼,連忙走出去查看。只見一群流民正站在寨門外,個個面帶疑惑地看著里面。原來,剛才的打斗聲驚動了山腳下的流民,他們好奇地過來看情況,正好看到五特和孨寧寧在搬糧食。
“是糧食!好多糧食!”一個流民激動地大喊起來,其他人也紛紛圍了上來,眼里滿是渴望。
孨寧寧連忙走上前,笑著對流民們說:“這些糧食和布匹都是你們的,快搬回去吧。以后都去永寧城,再也不會讓土匪欺負你們了。”
流民們都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五特把一袋大米遞到一個老人手里,老人才反應過來,激動得熱淚盈眶:“謝謝大人!謝謝姑娘!你們真是活菩薩啊!”
其他流民也紛紛上前,開始搬糧食和布匹。孩子們圍著孨寧寧,嘰嘰喳喳地問東問西,孨寧寧耐心地回答著,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五特看著這一幕,心里也暖暖的。他走到后院,把拴在那里的駿馬牽了出來。這些馬都是土匪搶來的,現在正好可以用來拉糧食,送流民們回家。
等流民們都搬完糧食和布匹,五特和孨寧寧也收拾好了東西。孨寧寧看著空蕩蕩的庫房,心里充滿了成就感:“五特,你看,咱們做了一件大事。”
五特點點頭,牽起她的手:“走吧,送他們到山腳下,咱們再繼續趕路去永寧城。”
兩人牽著馬,跟在流民隊伍的后面,朝著青峰山腳下走去。晨霧已經散盡,陽光灑在身上,溫暖而明媚。孨寧寧走在五特身邊,時不時偷偷看他一眼,心里想著:有他在身邊,真好。
到了山腳下,流民們紛紛向五特和孨寧寧道謝,然后各自回家了。五特和孨寧寧也準備繼續趕路,就在這時,孨寧寧突然想起了什么:“對了,這附近有個茶鋪,老板娘的酸棗糕很好吃,咱們去看看吧?”
五特笑了笑:“好啊,正好歇歇腳。”
兩人牽著馬,朝著茶鋪的方向走去。茶鋪的門板確實有些破舊,但還能看出以前的樣子。五特推開門,里面一個頭發花白的老板娘正坐在柜臺后面納鞋底。看到五特和孨寧寧,老板娘愣了一下,隨即笑著站起身:“兩位客官,要點什么?”
“來兩塊酸棗糕,再要兩碗熱茶。”孨寧寧笑著說,語氣里帶著一絲懷念。
老板娘點點頭,轉身去里屋拿酸棗糕。不一會兒,她端著兩塊包裝好的酸棗糕和兩碗熱茶走出來,放在桌子上:“姑娘,你是不是以前和城主大人一起來過?我看著你有點眼熟。”
孨寧寧驚訝地抬起頭:“您還記得我?”
老板娘笑了:“怎么不記得?你那時候才這么高,拿著一串糖葫蘆,非要城主大人給你買酸棗糕。”她說著,用手比劃了一下高度,眼里滿是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