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領命,立刻策馬奔入隊伍中,傳達五特的命令。四千名黑順軍迅速分散開來,如潮水般涌向永盛城的各個城門,很快就將整座城池團團包圍。五特則帶著一百名親衛,策馬朝著永盛城城主府的方向疾馳而去。馬蹄踏過空曠的街道,濺起的塵土落在地上,很快又被風吹散,而嵌在他腦神經上的靈智核,正悄然運轉,為即將到來的掌控,鋪開一張無形的網。
馬蹄踏過永盛城的青石板路,濺起的塵土落在五特的玄色勁裝上。他勒住烏騅馬的韁繩,抬頭望向城主府前那片空曠的廣場——這里曾是劉萬貫檢閱私兵的地方,如今卻成了他宣告新秩序的舞臺。一百名親衛分散在廣場四周,穿著粗布短褂的黑順軍已將廣場團團圍住,手中的長槍雖未出鞘,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懾力。
“傳我命令,”五特翻身下馬,聲音透過親衛傳遍全城,“永盛城所有富商、大戶,以及愿意旁聽的百姓,半個時辰后,齊聚城主府前廣場。遲到者,按抗命論處。”
消息像長了翅膀般在城內散開。混亂的街巷瞬間安靜了幾分,富商大戶們相互打探著消息,臉上滿是不安;百姓們則扶老攜幼,朝著廣場的方向聚攏——他們受夠了廝殺和饑餓,想看看這位突然出現的“五特大人”,究竟能帶來什么。
半個時辰后,廣場上已是人山人海。前排站著的是穿著綾羅綢緞的富商大戶,沈威捏著手中的玉扳指,臉色陰沉;劉勝利則藏在人群中,眼神閃爍不定。后排的百姓們衣衫襤褸,手中捧著空空的糧袋,眼中滿是期待。
五特站在城主府門前的石階上,玄色勁裝在晨光中泛著冷光。他目光掃過廣場,嵌在腦神經上的靈智核悄然運轉,將每個人的神情都收入腦海。
“安靜。”五特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穿透力,瞬間壓下了廣場上的嘈雜。“我知道你們想問什么,但在這之前,我要宣布幾件事。”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前排的富商大戶身上:“永盛城,是皇城管制的永七城之一,但從今日起,它有了新的名字——黑盛城。”
“什么?!”廣場上瞬間炸開了鍋。沈威猛地抬頭,玉扳指差點從手中滑落;劉勝利的身子微微一僵,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百姓們也議論紛紛,臉上滿是震驚。
“大人,這可是欺君之罪啊!”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富商顫抖著開口,“您這是要造反啊!”
“沒錯,就是造反。”五特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從今日起,黑盛城歸我管。”
“你太專制了!”“憑什么改名字?”“我們不服!”富商大戶們紛紛叫嚷起來,聲音里滿是憤怒和恐懼。
五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服?可以。但我的規矩,你們必須遵守。”他抬手示意眾人安靜,繼續說道,“第一,封城。所有城門,只許進不許出,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違抗者,斬!”
“你這是斷我們的活路啊!”沈威再也忍不住,往前邁了一步,“我的貨還在城外,你不讓我出去,我的生意怎么辦?”
五特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第二,上交所有武器。無論是刀槍劍戟,還是弓箭弩箭,三日之內,必須全部交到城主府。有違令者,殺無赦!”
“那我們的安全怎么辦?”又一個富商喊道,“沒有武器,要是再有人作亂,我們怎么自保?”
“自保?”五特冷笑一聲,“有我黑順軍在,還用得著你們自保?”他目光掃過前排的富商大戶,“你們是黑盛城的體面人,有一定的權威性。我勸你們本本分分,不要懷著僥幸心理跟我對抗。否則,后果自負。”
說話間,五特的靈智核高速運轉,無形的感知波擴散開來,掃過廣場上的每一個人。他要讀取這些人的記憶,看看誰心懷不軌。
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涌入五特的腦海——有百姓對糧食的渴望,有富商對財富的擔憂,還有一些人隱藏在心底的秘密。很快,兩個異常的記憶碎片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個來自沈威。他的記憶里,全是對封城的不滿和對生意的焦慮:“不讓我出去,我的絲綢怎么運到京城?這五特就是個瘋子,太霸道了!等風頭過了,我一定要想辦法聯系城外的人手,把他趕出去!”
另一個來自劉勝利。他的記憶里,滿是對劉萬貫的懷念和對五特的仇恨:“萬貫兄,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明的不行,我就來暗的,先假裝順從,等找到機會,就聯合其他大戶,給這五特致命一擊!”
五特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他不動聲色地記下這兩個人的模樣,繼續說道:“第三,開倉放糧。”
這句話一出,廣場上的百姓們瞬間沸騰了,歡呼聲蓋過了富商大戶們的不滿。
“但糧食不能白拿。”五特話鋒一轉,“百姓們可以用武器來換。一把青銅刀,換一斤糧食;一把青銅斧,換一斤糧食;十把武器,換一擔糧食。”
百姓們紛紛點頭,眼中滿是感激——他們家里藏著的那些破舊武器,終于有了用處。
“第四,關于劉萬貫搶來的那些兒童。”五特的聲音變得低沉,“從今日起,百姓們可以來城主府認領。認領時,必須說出孩子的年齡、名字和長相特征,不許冒領。一旦發現冒領者,殺無赦!”
廣場上的百姓們瞬間安靜下來,一些丟失孩子的父母眼中泛起了淚光,紛紛朝著五特磕頭:“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五特微微頷首,繼續說道:“最后,給全城的老百姓提個醒。除了日常用的切菜刀,其余所有武器,必須全部上交。我會不定時、不定期地派人下城檢查。要是被發現私藏武器,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