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四冬還想說什么,卻被五特嚴厲的眼神打斷。
“聽話,你們出去只會添亂。”五特說著,從地上撿起幾塊石頭,又找了一根粗樹枝握在手里——他雖然能用石頭秒殺兇獸,但面對二十多頭狼,還是得留一手。
四冬和老周雖然擔心,但也知道自己幫不上忙,只好拉著貨郎躲進帳篷里,透過帳篷的縫隙緊張地看著外面。
只見五特站在火堆旁,手里握著石頭和樹枝,小小的身軀挺得筆直,眼神冰冷地盯著山坡下。很快,一群狼就出現在了視線里,它們瞪著綠油油的眼睛,齜著牙,嘴里流著涎水,一步步逼近,把火堆周圍的空地都圍了起來。
領頭的是一頭體型格外大的狼,毛色是灰黑色的,看起來像是一頭老狼,它盯著五特,發出低沉的咆哮,像是在指揮其他的狼進攻。
五特沒有絲毫猶豫,手腕一揚,一塊石頭猛地擲出,精準地擊中了那頭老狼的眼睛。老狼慘叫一聲,踉蹌著后退了兩步,其他的狼見狀,頓時瘋狂地撲了過來。
五特一邊靈活地躲閃著狼的攻擊,一邊不斷擲出石頭——有的狼剛撲到半空,就被石頭擊中頭部,重重地摔在地上;有的狼繞到他身后偷襲,卻被他用樹枝擋住,緊接著就是一塊石頭砸中要害。
火焰映照著他的身影,小小的身軀在狼群中穿梭,動作快得讓人眼花繚亂。帳篷里的四冬和老周看得心驚膽戰,緊緊握著拳頭,嘴里不停念叨著:“二冬哥加油!二冬哥加油!”
貨郎也看得目瞪口呆,他從來沒見過這么厲害的孩子,僅憑幾塊石頭和一根樹枝,就能對付二十多頭狼,這要是傳出去,恐怕沒人會相信。
過了大概一刻鐘,最后一頭狼也倒在了地上,五特裝模作樣喘著粗氣,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和狼血,看著滿地的狼尸,終于松了口氣。他的衣服被狼爪劃破了幾道口子,胳膊上也被劃了一道小傷口,不過并不嚴重。
四冬和禾滿倉連忙從帳篷里跑出來,圍到五特身邊,緊張地問:“二冬哥,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快讓我看看!”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五特搖了搖頭,指了指滿地的狼尸,“這些狼尸體明天讓修路的人來處理,皮毛和肉都能用上,別浪費了。”
禾滿倉看著五特胳膊上的傷口,心疼地說:“小先生,你這傷口得處理一下,我這里有草藥,敷上能止血。”說著,就從包里拿出草藥,小心翼翼地幫五特包扎傷口。
回到帳篷里,四冬還是有些后怕,小聲說:“二冬哥,剛才真是太危險了,那么多狼圍著你,我都快嚇死了。”
“習慣了……
靈核護途:沙窩鎮外的兇獸肅清
五特靠在帳篷壁上,剛閉上眼沒一會兒,眉心間那縷若隱若現的微光突然亮了幾分——他睡前習慣性地開啟靈智核掃描,三里內的風吹草動正清晰地在腦海中鋪展開來。起初都是熟悉的狼尸氣息、篝火余溫,直到掃描范圍觸碰到東側那片矮樹林后,他猛地睜開眼,清澈的眸子里滿是驚喜。
“禾叔叔!禾叔叔!”五特幾乎是蹦起來的,連鞋都沒顧上穿就往老周和四冬的帳篷跑,“快起來!東邊三里地,有動靜!像是……像是有人在挖東西!”
禾滿倉正借著篝火余溫擦拭白天用的砍刀,聽到喊聲連忙掀簾出來,臉上還帶著剛被吵醒的迷糊:“二冬小先生,咋了這是?大半夜的,莫不是又有兇獸?”
“不是兇獸!是好事!”五特拉著他的胳膊,手指指向東邊的黑暗,眉心間的微光還在輕輕跳動,“我……我能感覺到,那邊有好多人的氣息,還有鐵鏟挖土的動靜,應該是在修路!咱們要是從這兒往那邊挖,說不定很快就能碰面了!”
他沒敢提靈智核,只含糊地用“能感覺到”遮掩——這是師傅臨終前反復叮囑的秘密,靈智核的存在不能讓外人知道,否則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禾滿倉果然沒多想,只當是這孩子年紀小、感官比常人敏銳。
“修路?”禾滿倉手里的砍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黝黑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一把抓住五特的肩膀,聲音都在發顫,“二冬,你說的是真的?不是眼花了?這荒山野嶺的,除了咱們,還能有誰來修路?”
“錯不了!”五特用力點頭,靈智核反饋的畫面還在腦海里清晰浮現——數十個模糊的人影圍著一條土溝,鐵鏟碰撞石頭的脆響仿佛就在耳邊,“我能感覺到他們的鐵鏟、鋤頭,還有拉土的木板車,肯定是修路的人!”
禾滿倉愣了兩秒,突然扯開嗓子往沙窩鎮村民休息的帳篷喊:“沙窩鎮的老少爺們!都起來!天大的好事!二冬小先生說東邊有人修路!咱們從這兒挖,很快就能接上了!”
帳篷里的村民們瞬間被驚醒,一個個揉著眼睛跑出來,手里還攥著昨晚沒吃完的烤狼肉。老周搓著眼睛問:“滿倉哥,真的假的?這黑燈瞎火的,別是小先生感覺錯了吧?”
“你懂啥!”禾滿倉瞪了他一眼,又轉向五特,語氣瞬間軟下來,“二冬小先生,那咱們現在就挖?”
五特卻擺了擺手,重新閉上眼,靈智核的掃描范圍在東邊那片區域仔細徘徊,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禾叔叔,先別急著挖路。我剛才仔細感覺了下,咱們腳下這處,往西三步的地方,有地下河的水流聲!”
“地下河?”禾滿倉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這地方離沙窩鎮的地下河入口好幾里地,咋還能有地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