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這樣子回答的:“我希望每個認識我夫人的人,都能與我夫人玩的來。”
一句玩的來直接打斷了沐苒箐接下去要說的話,言外之意這要是玩不來的話,就算了吧。
或許是夫妻同心,對于沐苒箐本人來說如果她在場的話,恐怕也只會是這番話。
除非是自己玩的來,否則她并不想去應和別人。
“哦,那真是遺憾。”沐苒箐禮貌地回應。
這邊與那個男人還沒聊多久,明俞淮那邊便派人將女人叫了過去,美其名曰介紹一些好友,為日后的關系奠定基礎。
沐苒箐很無奈,但又能有什么辦法呢?誰讓她現在是明言。
“厲總,我有事先離開了。”
厲瑾修頷首,見麻煩離開了也默默松了一口氣,他自己也立刻離開了。
另一邊,即便街道被清空,明言依舊盡情地玩耍著,今夜她的臉上只有笑意。
她已經記不清自己多久沒有這樣過了。從小到大,因為父親的疼愛,她身邊總會跟著許多人,時刻留意她的一舉一動,為她的安全做保障。
這其實對她來說是一種壓抑,但她卻從未與父親提起過。
他們悠閑地漫步在街道上,看著夜幕街道上的萬盞燈光,今夜每一處都屬于明言。
“權先生,謝謝你陪我出來。”
權簡說:“叫我權簡就行。”
明言點頭,喚了一聲:“好,權簡。”或許是出于疑惑和好奇,她再次問道:“其實我還是想知道,你是怎么認出我的?”
“我覺得這副面具很逼真啊。”
權簡的腳步頓了頓,側過身看向身旁的明言,路燈的光暈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他沉默了幾秒,像是在組織語言,隨后聲音溫和道:“大概是因為,不一樣吧。”
女人的眼中流露出不解的探尋。
要知道明言在戴上這個面具時,她整個人都是驚訝的,若不是她自己知道現在的臉上有一副面具她只會覺得自己本來就是這副模樣。
“她不會那么叫我,也只有你會這么叫我。”
權簡沒有過多解釋,晚風輕拂著女人額前的碎發,她看著權簡那雙深邃的眼眸,是那樣的平靜無波,仿佛那句話不過是稀疏平常的一句回答。
兩人并肩走在空曠的街道上,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時間來到晚上十點,一晚上沐苒箐認識不下幾十位,每一位都是商界楷模的存在,她開始有些疲憊了,這種事情不應該是她來做啊!
她找了一處坐下。
明俞淮走上前來,關切地詢問:“言言,是累了嗎?”
沐苒箐輕輕搖了搖頭,坐直身子說道:“沒有,父親,我不累。”她怎么可能不累呢,處理這些還不如去處理些人來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