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之前說的不太準確,劉祈的緊張不是從我們“進入‘波塞冬’”開始,而是我們在港口等待的時候,他就隱約表現(xiàn)出緊張了。
一個最簡單的例子——
劉祈平時看起來不著調,但其實辦起事來比誰都靠譜。
莊湘自作主張怕被我訓、所以叫劉愿提前轉告我,而我當時在忙別的事,所以這件事又變成了讓劉祈轉告,結果他把這件事忘了,甚至需要劉愿提醒才記起來。
單從這一件事就能看的出來,劉祈的心思、至少他當時的心思,完全不在這件事上。
同樣還是這個例子——
當初在港口,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劉祈緊張,是因為他把煙叼反了卻沒發(fā)現(xiàn)。
后來我們乘登陸艇進入“波塞冬”,我也知道了莊湘的情況,那時候我的第一反應,是以為劉祈不知道該怎么向我告知這個情況、所以才會那么緊張。
但就像剛才舉的例子一樣,如果劉祈把煙叼反、是因為沒有想好說辭,那么他當時就不會忘記跟我說這件事,哪怕不知道怎么開口、也可以先說點別的拖延時間。
再加上后來劉愿的提醒、劉祈的恍然,都可以說明劉祈當時就是忘了。
換句話說——劉祈從港口就開始的“緊張”,肯定不是因為莊湘的事,而且大概率也跟我無關,是另外的問題吸引了他的注意。
但劉祈是個悶葫蘆,除非他自己愿意、或者狀態(tài)實在太差,否則基本不會透露出太多有用的信息。
可供推測的線索太少,我也就無法繼續(xù)推測,不過在我想了一下之后,發(fā)現(xiàn)我還是信任劉祈的,所以也沒多問什么、就默默跟上了他的腳步。
說起來還挺奇怪的,先前我們剛到這里的時候,劉祈讓劉愿先去外面等,可是我們從那個停泊間出來的時候,卻沒在外面看到劉愿。
在我對劉愿的印象中,這是一種幾乎不可能發(fā)生的情況,不過想到他可能臨時有事,所以我也沒太在意,但再之后發(fā)生的事,就由不得我不在意了。
我和劉祈跟隨那道流動的橘色熒光,在一條不算寬敞的走廊里走了差不多15分鐘,路上經過了幾次轉彎,卻沒看到任何岔路、也沒看到其他房間。
然而就在這樣的15分鐘之后,我們卻到了一個30平方米左右,有、且只有一個入口的小房間。
“我剛才是夢游了嗎?”
躺在房間里的單人床上,我忍不住看向另外一張床上的劉祈:“剛才那條走廊沒有岔路吧?還是我沒注意?”
“……???”
劉祈呆了半秒才轉頭看我:“哦,沒有岔路,也沒有暗門什么的。”
“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