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五年,厲寒霆的戰爭后遺癥總在新年復發。
他做雇傭兵時為了救我負傷退役,從此聽不得鞭炮聲響。
起初我滿心愧疚,想陪他一起回曾經作戰的難民營療傷。
可厲寒霆卻抱著我柔聲拒絕:
“阿阮,那里太危險,你在家乖乖等我。”
于是萬家團圓時,我獨自舉杯守歲。
就連我流產,都要在別人憐憫中獨自忍受刮宮手術。
人人期盼的新年,從此成了我孩子的忌日。
直到我意外懷孕,趕去難民營給厲寒霆一個驚喜。
卻看見他滿眼笑意地抱著一個女孩看煙花。
“梔梔,我會找心理專家故意加重病情,多來陪陪你。”
原來戰爭后遺癥是假的。
厲寒霆只是想陪他的小姑娘走過歲歲年年。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愛上被我媽驅逐到中東的私生女!
厲寒霆帶著偽造的病歷回家那天,我點燃了滿院鞭炮。
“醫生建議脫敏治療,我幫你聽個夠。”
……
厲寒霆嚇得面色慘白,虛弱道:
“阿阮,我這次在難民營多待了幾天,你是不是生氣了。”
他抱著我,把頭埋在我頸窩,“你剛剛嚇到我了,我心臟好難受。”
若是往常,我早就焦急地給他熬藥膳擦冷汗。
可如今,我卻只覺得可笑。
我特意選了遠離吵鬧市區的別墅,裝修時親自挑選了最好的隔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