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個白無忌,我根本沒放在眼里。”
張德福冷哼一聲,眼神輕蔑,“不過是個剛筑基的毛頭小子,若不是宗門規矩束縛,我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
“以你的實力想殺他的確不難,可他在宗門里你也無可奈何。”
“而且他每次外出都很謹慎,就比如這次,他已經離開宗門了,你恐怕還不知道吧?”趙語嫣道。
張德福臉色微變,猛地看向地上的謝繼陽:“謝繼陽!你不是說派人盯著云霄峰了嗎?他離開宗門,你怎么沒報?”
謝繼陽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磕頭:“圣子!我真找了好幾個人盯著云霄峰,日夜輪守,沒見白無忌出來啊!”
“這就是那家伙的狡猾之處。”
趙語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今天天還沒亮,他就從后山偷偷離開了。”
張德福眉頭緊鎖,看向趙語嫣:“既然他如此謹慎,連我的人都沒察覺,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趙語嫣抬手理了理鬢角,語氣帶著幾分自得:“你忘了?我有和動物通靈的能力。宗門后山的靈鶴、林中的飛鳥走獸,全都是我的眼線。只要是我想知道的,就沒有什么事情能瞞過我。”
張德福這才想起趙語嫣的特殊天賦,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隨即又警惕起來:“趙師妹,你向來不管這些閑事,今日特意來告訴我這些,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幫我吧?”
趙語嫣抬眼掃了謝繼陽一眼,沒說話,卻帶著明顯的“逐客”意味。
謝繼陽何等機靈,立刻爬起來躬身道:“圣子,大小姐,屬下還有事要處理,先告退了!”
說完,幾乎是逃一般地退出了殿內。
殿門關上的瞬間,趙語嫣臉上的笑意淡去,語氣冰冷:“我幫你一個忙,殺了白無忌,你也得幫我一個忙——幫我殺了林若曦那個小賤人。”
“什么?”
張德福猛地站起身,滿臉震驚,“趙師妹,你別開玩笑了!林若曦是圣女,殺了她,宗門絕不會善罷甘休!”
“我沒和你開玩笑。”
趙語嫣眼神狠厲,指尖攥得發白,“她搶了我的圣女之位,又處處壓我一頭,這些年我忍夠了!不殺她,我難消心頭之恨!”
張德福漸漸收起驚訝,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趙語嫣看著他的模樣,語氣帶著幾分嘲諷:“怎么?你該不會是舍不得吧?舍不得那個已經被白無忌碰過的女人?”
張德福沉默片刻,坦然點頭:“不瞞趙師妹,我的確舍不得。”
“她有什么好的?”
趙語嫣拔高了聲音,眼中滿是不解,“別忘了她已經是白無忌的女人了,如今已是殘花敗柳之身!你身為圣子,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執著于她?”
張德福聽到“殘花敗柳”四個字,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當初林若曦和白無忌結為道侶,所有人都以為白無忌是她找來的擋箭牌。
畢竟林若曦武道雙修、肉身強悍,而白無忌那時只是個煉氣期的廢材,就算林若曦愿意,也破不開那層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