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顏安禾答應(yīng)了赴約,裴凌深的嘴角才露出久違的笑意。
次日晚上。
裴凌深站在鏡子前,第三次調(diào)整領(lǐng)帶的角度,終于滿意的準(zhǔn)備出門。
可這時(shí)蘇可可也換好了禮服堵在門口。
聲音帶著哀求,“凌深哥,今晚的拍賣會是京市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場,聽說有不少好東西,正好我們的寶寶缺一塊上好的平安玉,你帶我一起去嘛?!?/p>
“不行?!迸崃枭罾渎暰芙^。
可無奈蘇可可不依不饒,為了不讓顏安禾久等,他只能不情愿的帶著蘇可可一起去拍賣會場。
到了拍賣會,顏安禾以一種復(fù)雜的眼神看著蘇可可,“裴總,這位是你的新夫人嗎?不知道該怎么稱呼?”
裴凌深正想解釋,蘇可可卻快了他一步開口,“顏小姐,我和凌深哥雖然已經(jīng)有了孩子,但我們還沒有舉辦婚禮,我叫蘇可可,你叫我可可就好?!?/p>
顏安禾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坐在了裴凌深身邊。
第三件拍品,是一對上好的紫玉手鐲。
蘇可可看著那對鐲子,瞬間紅了眼眶。
她一眼就認(rèn)出來,那是她母親生前最喜歡的遺物。
當(dāng)年蘇家破產(chǎn),別墅,豪車,甚至珠寶首飾都被查封。
沒想到,她母親的遺物竟然會在這里出現(xiàn)。
她眼中含淚,激動的跨上裴凌深的手臂,“凌深哥,這對鐲子是我母親的遺物,你可以拍下來送給我嗎?”
裴凌深沒理會她,而是轉(zhuǎn)頭看了顏安禾一眼后,舉起了點(diǎn)天燈的手牌。
最終在眾人的喝彩聲中,他以八千萬的價(jià)格,拍得這對玉鐲。
主持人將玉鐲送來時(shí),蘇可可滿心歡喜的想要去拿。
然而,她的手連托盤都沒碰到,裴凌深便將鐲子戴在了顏安禾的手腕上。
“剛才看你一直看著這對鐲子,應(yīng)該是喜歡的,送給你,就當(dāng)為我昨晚的失禮做些補(bǔ)償?!?/p>
顏安禾勉為其難的欣賞著手腕的鐲子,搖搖頭說,“顏色很獨(dú)特,多看了幾眼罷了,但真的戴上手又覺得有些俗氣?!?/p>
“不過,既然裴先生盛情難卻,我也不好辜負(fù)你的心意?!?/p>
她揮了揮手,讓助理把她的狗抱了過來,脫下手鐲套在狗腿上。
“說來也巧,今天正好小汪過生日,我正愁要準(zhǔn)備什么禮物,那不如就把這對鐲子送給它吧,裴先生,不介意吧?”
蘇可可不可思議的看著顏安禾。
笑容僵在嘴角,愣在半空中的手更是顯得有些局促。
這個(gè)賤人,竟然把她母親的遺物戴在一條畜生的身上?
她向裴凌深投去哀求的目光,帶著哭腔說,“凌深哥,那鐲子是我母親的遺物,顏小姐怎么能把她送給一條畜生,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