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會場,映入眼簾的是一幅溫馨的畫面。
爸媽推著蘇顏的輪椅,陸景體貼地為她調整著靠枕,四人談笑風生,其樂融融。
見到我,四個人的笑容頓時凝固。
我媽死死盯著我已經不再顫抖的右手,尖叫起來。
“你的手……果然是在裝病!我們蘇家怎么會養了你這種白眼狼!”
蘇顏看似虛弱地靠在輪椅上,眼角泛著淚光。
“姐姐,你就這么恨我嗎?我們可是血脈相連的親姐妹啊……”
會場瞬間炸開了鍋,議論聲像潮水般涌來。
“原來真的是裝病!為了報復親妹妹,太惡毒了!”
“為了獨占家產和學術地位,連基本的人性都沒有了!”
“這種人也配站在這里?!”
我沒理會這些聲音,只是靜靜地看著蘇顏。
這張我保護了二十多年的臉,此刻寫滿了精心算計的無辜。
不等我回應,蘇顏突然劇烈地喘息起來,她猛地撕開病號服的領口,露出胸口兩道猙獰的疤痕,一深一淺,在聚光燈下格外刺眼。
“夠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她淚如雨下,對著無數鏡頭哭訴,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事到如今,我不能再替她隱瞞了!我這次病危,根本不是意外!是她……是她早就發現我心臟有問題,卻故意壓下了我的復查報告!”
她指著那道舊傷疤,聲音破碎不堪。
“還有這道疤……半年前那次手術,她明明可以做得更好,可她……她用了最激進的方式,就為了讓我多受罪……我都不敢告訴爸媽,我怕這個家散了……”
閃光燈下,兩道疤痕一深一淺,刺得人眼睛發疼。
在場的同仁們一片嘩然,投向我的目光充滿了震驚與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