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賀今朝的婚禮,辦得低調而溫馨。
只邀請了最親近的家人和朋友。
婚禮上,我爸拉著我的手,將我交到賀今朝手上時,眼眶紅了。
“今朝,我把我的寶貝女兒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對她。”
“爸,您放心。”
賀今朝鄭重地承諾,“我會用我的一生,去愛她,保護她。”
交換戒指的那一刻,我看著賀今朝英俊的側臉,恍惚間,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些事。
我和賀今朝,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只是那時候,我的世界里只有一個紀淮。
我只記得,賀今朝是那個總愛跟紀淮作對的壞小子。
他會在紀淮給我送花的時候,故意路過,然后“不小心”撞掉。
他會在紀淮約我看電影的時候,提前買光所有票,讓我們白跑一趟。
我只覺得他幼稚,討厭。
現在想來,那些笨拙的惡作劇,或許是他表達喜歡的,唯一的方式。
后來有一次,我問他:“賀今朝,你是不是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我了?”
他正給我剝著蝦,聞言,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耳朵尖悄悄地紅了。
“誰說的!我那是看紀淮不順眼!”他嘴硬道。
我笑著捏了捏他發燙的耳垂:“是嗎?”
他被我看得沒辦法,只好放下手里的蝦,把我攬進懷里,悶悶地說:“是又怎么樣?反正你那時候眼瞎,只看得到紀淮那個偽君子。”
他的語氣里,還帶著陳年的委屈。
我忍不住笑出聲,在他懷里蹭了蹭:“對不起啊,讓你等了那么久。”
“不久,”他抱緊我,下巴抵著我的發頂,“只要最后是你,等多久,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