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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媽當作不知道她來偷東西，但會把雞蛋和肉擺在外面。

繼母很感激我媽媽，發誓以后一定要報答。

所以她在知道我親媽病故后，自作主張嫁給我爸爸。

她想代替我親媽照顧我。

事實上，她也做到了。

我的眼圈更紅了。

我還記得，我媽當年做的時候，比王道士標準一百倍。

正統哭喪女的眼淚是天賦，不是后天學來的花架子能比的。

王道士沖我吼：“林哭兒，你也跪下！”

我不動。

爺爺過來，一腳踹在我腿彎上。

我跪下了，但膝蓋只沾地一秒，就彈了起來。

王道士狠狠皺眉，眉毛中間皺出個川字，看起來像毛毛蟲趴在臉上。

“她現在不跪，肯定是心不誠。”

“這可不行。”

說完，給我爺爺使了個眼色。

“跪！”爺爺又踹，這次踹得更狠。

我撲通跪下，但手掌撐地時，悄悄把兜里揉成一團的紅紙塞進了土里。

那是剛才沒貼完的紅紙，上面有我親手畫的符——繼母教我的。

她說，正統哭喪女的符，要用血畫，用淚封，用怨氣養。

我剛才吐的那口血，正好沾在紙上。

紅紙入土，怨氣生根。

王道士的法術越念越急，香燭燒得飛快，燭淚像血一樣往下淌。

他突然大喝一聲，銅劍指向繼母的尸體：“妖孽！還不速速離去！”

繼母的尸體猛地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