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我作為受害人,出席了庭審。
我坐在原告席上,平靜地看著被告席上那兩個形容枯槁、面目全非的人。
不過短短一個月,陸淮舟的頭發(fā)全白了,稀稀疏疏地貼在頭皮上,背也駝了,整個人縮在寬大的囚服里,像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頭。
許婧更是瘦得脫了相,眼神空洞,臉上布滿了怨毒和瘋狂。
當(dāng)檢察官宣讀他們一條條罪狀時,整個法庭都為之嘩然。
商業(yè)詐騙、非法集資、偷稅漏稅、職務(wù)侵占、誣告陷害……這哪是企業(yè)家,這簡直是行走的犯罪百科全書。
李律師團隊準(zhǔn)備的證據(jù)被一一投上大屏幕。
其中一段錄音里,是陸淮舟的聲音,他在教許婧如何偽造我的聊天記錄,如何引導(dǎo)輿論攻擊我。
“……記住,一定要顯得自己很無辜,是受害者,這樣才能激起大眾的同情心。”
哈,真是個好老師。
當(dāng)那段慶功宴上,她指著我鼻子辱罵我“朱砂痣”的視頻被高清播放時,許婧徹底爆發(fā)了。
她猛地從被告席上躥了起來,指甲幾乎要抓破空氣,直直地指向我。
“是你!都是你害的!”
“你為什么要出現(xiàn)!你為什么要長得跟那個狐貍精那么像!你就是個掃把星!”
“我詛咒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法警立刻沖上前將她死死按住,法官的法槌敲得“邦邦”作響。
“被告人!肅靜!”
她的瘋狂,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同情,反而坐實了她內(nèi)心的陰暗與偏執(zhí)。
我看著她,內(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有些可憐她。
她這一生,都活在對一個男人的依附和猜忌里,為了一個早已不愛她的男人,把自己變成了一個面目可憎的瘋子。
最終,法庭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