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無法控制地想起我。
想起我第一次在練習室跟他打招呼,他冷漠地走開。
想起我在他胃病發作時,給他送去的熱粥,被他倒進了垃圾桶。
想起我在頒獎禮后臺,想跟他合一張影,被他當眾嘲諷“不配”。
那些他曾經不屑一顧的瞬間,如今卻像電影慢鏡頭,在他腦海里反復播放。
他想不通。
按我對他的癡迷程度,這場“假死”的游戲,最多一周就該收場了。
為什么,這次我能忍這么久?
他心里的煩躁和不安,像藤蔓一樣瘋狂滋生。
他決定親自去找我。
他去了我租的公寓。
開門的是一個陌生的年輕女孩。
“你找誰?”
“溫景呢?”
“溫景?哦,你說那個明星啊,她早搬走啦,房子都賣了。”
女孩指了指樓下的垃圾站。
“喏,她之前養的花,好像是叫什么……長壽花,搬家的時候沒帶走,被房東扔那了,都干死了。”
陸珩的目光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
那個土氣的塑料花盆,他認得。
有一次他路過花店,隨口說了一句這花挺好看。
第二天,我就抱著一盆,在他公司樓下等了他一下午。
他當時是怎么說的?
“俗氣。”
他看著那盆徹底枯萎的花,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
他第一次,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他轉身就走,驅車去了我的前公司。
我的前經紀人張姐,看到他時一臉驚愕。
“陸影帝?您怎么來了?”
“溫景在哪?”他開門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