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溫景假死”的詞條毫無意外地爆了。
后面跟著一個鮮紅的“沸”字。
點進去,是我出道以來所有的黑料合集。
搶林妙妙的代言,推倒林妙妙,在紅毯上故意踩林妙妙的裙子。
一張張動圖和視頻,將我的“惡毒”釘死在恥辱柱上。
評論區不堪入目。
“這種人怎么還不滾出娛樂圈?”
“她怎么不去真死啊?活著浪費空氣。”
“心疼我家妙妙,天天被這種毒婦糾纏。”
陸珩的工作室很快發了一篇聲明,措辭嚴厲地譴責了這種“以假死為噱頭的惡意炒作行為”,并表示會保留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利。
林妙妙轉發了,配文:“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下面一水的“抱抱妙妙”“姐姐太善良了”。
我的前公司,在我“假死”的熱度達到頂峰時,也發了一則不痛不癢的聲明。
“我司與藝人溫景女士的經紀合約已于三個月前正常結束。關于其個人行為,本公司無權干涉,亦不知情。”
撇得一干二凈。
像扔掉一個用廢了的垃圾袋。
我跟著陸珩回了他家。
他煩躁地在客廳里走來走去,一遍遍地撥打我的私人號碼。
那個號碼,他存了,卻從來沒打過。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他狠狠地把手機砸在沙發上。
“瘋子!”
他咒罵著,臉色卻越來越白。
我飄到他面前,想告訴他,別白費力氣了。
那個號碼,連同我這個人,已經一起被注銷了。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神情一振,立刻接起。
“王主任,是我。”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說了什么,陸珩的眼睛亮了起來。
“真的嗎?有合適的腎源了?”